“要知道,这东西可是从小芹菜衣柜当中取出来,恐怕是当天晚上他唱完戏之后,并没有把这东西交还给你,而是自己留了下来,要不然的话你压箱底的扇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那。”
郑巡哑口无言,思索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道:
“这些东西也只不过是你们凭空推断出来的而已,这扇子有可能是他偷的,除此之外这戏台之上谁能100%的证明就是小芹菜在场,万一是他偷偷跑回戏园子里杀人,所以才不见了的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郑巡虽然不经意之间的流露出了一种惊恐和紧张,但是表面上依旧保持淡定,继续强词夺理。
见到他这副样子秦白不由的也有些无奈的怒了苦笑一声道:
“是吗,这有件东西,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说完话,秦白把一把钥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这东西是从郑巡房间里面搜到的,就是打开大通铺后门的钥匙。
看见这把钥匙,刚刚还想继续争辩的郑巡不由的也把嘴巴给闭上了。
“郑巡啊郑巡,你这杀人灭口的招可高了,给了小芹菜50两白银,这又害怕他还是会把事情泄露出去,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后门潜入进去,把小芹菜给做了,出来的时候看见我们,还能这么淡定,你是高人。”
郑巡微微笑了一声,道:
“秦先生,说够了没有,这就算我杀了小芹菜,那也是因为这小芹菜练功不够努力,他拜我为师,老早就写下生死文书,死走逃亡,各凭天命,这我教他唱戏,一时失手将他打死,按生死文书当中所说,我无罪之有。”
“禽兽,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就连张千都听不下去这种话,伸出手就要给他两个大耳瓜子尝尝,秦白也没拦住,啪啪两个巴掌上去,郑巡顺着嘴角流血。
“杀人偿命,岂是你那种生死文书说的算的,况且这是谋杀,我还没见哪个人教徒弟用太湖石砸人后脑勺的。”
秦白强忍住一腔怒火,接着说道:
“而那天晚上你借着你师兄酒醉,所以将其窒息闷死,这里面的原因是因为这八。九百两银子,不假吧,我问过当铺的朝奉,那天在当铺门口,你师兄因为你把他的衣服都给当了,所以很生气,让你立刻还钱,而且这借据上写的就是16日,也就是你杀人的那天,因为你拿不出这钱来,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自己彻底不用还钱。”
“你倒好,这一招分身之术,如果不是你把小芹菜给杀了,我可能还想不到你会这么做。”
叶如诗脸上写满了愤怒道:
“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你师哥,待你如同手足弟兄一般,把这毕生积蓄都借给你了,你到最后却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有那个海棠,同她私奔,要是真让你们两个人私奔成功的话,从此之后你们两个人可都是通缉犯了,你凭什么让人家和你一块当上这种罪名。”
郑巡此时此刻早已沉默,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再做过多的狡辩也并没有用处,不过一提到海棠,这郑巡不由眼眶微微一红,抬头望了一眼叶如诗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认,不过能不能让我再见海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