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门两天了,希望不要有人找他,田遥想起从前的日子?,他都是一个?人,除了刘之和顺婶子?偶尔找他,他就像是村里的隐形人一样,自从郁年?来了之后,他反而和村里的人交流变多?了。
第二?个?夜已?经不那么难熬了,田遥甚至还熟睡了一觉,半夜火熄了他就无意识地把灰灰抱在怀里,他有厚厚的皮毛,像是一个?大火炉。
晨光熹微里,田遥慢慢醒了过来。
山上的日出要比村子?里更早一点,他醒了一会儿就天光大亮,忍着害怕,他趴在那片峭壁上,朝下看去。
陡峭的岩壁上除了本身的颜色,一片绿色中?的零星的粉色就显得有些突出了。
田遥立刻爬起来,也顾不得对高处的恐惧,找到自己带的那一堆绳子?,从离悬崖最近的那棵树边把绳子?理出去。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把家里所有的绳子?都拿了出来了还嫌不够,又去山上搓了那么长一截,这?会儿也才?刚刚好够得到那一片药材生长的地方。
田遥也不磨叽,将?绳子?的一头牢牢地绑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他的绳结系得很紧,是爹爹教他系的,又把绳子?的最末端系在自己的身上,用了一样的绳结。
他记得爹爹说,这?个?绳结叫做登山结,让他一定要记得怎么打的。
田遥做好了一切,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灰灰:“帮我盯着这?个?绳子?哦,要是有问题记得把我拉上来。”
说完后自己就笑了,就算是灰灰能?听懂他说什?么,一旦出了什?么问题灰灰也帮不了他,只能?祈祷他的命好一点。
毕竟还没跟郁年?生孩子?呢。
田遥最后又检查了一遍绳结,随后扒着岩壁,慢慢地往下挪动。
那一片岩壁也不是完全光滑,也有一些小的石块凸起,田遥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下,绳子?还有余裕,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抓着石块的手却稳稳的,一丝颤动都没有。
田遥不敢往下看,他心里也很怕,但他却有比害怕更强大的信念。
直到他接触到了岩壁上的一片绿色,看到了那一点粉色,已?经离得很近了。
周老要的那种草药,在这?岩壁上不是只有一株,而是成片生长。田遥在手能?触到粉色的花的时?候,心都往上提了一提。
那一片绿色很多?,田遥没有余裕去选哪些是他要的,索性全部都扒了下来,将?绿意扫荡一空。
在这?一片绿色消失之后,田遥本想往上爬,但目光却被崖臂中?间的缝隙吸引住。
里面生长着的东西他从没见过,似花似叶。
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那什?么东西都不能?放过,田遥顺着凸起的石块,往里探手,将?那东西连根拔起。
将?这?里全部都采完之后,田遥抬起头,慢慢地往上爬,上去比下来要难很多?,田遥停了一下,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