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破掳一想到凌霜和小灵宝受的苦,从来不打女人的他,一脚恨恨地踹在她的肩膀上,踢飞了这死婆娘。
大太太哀嚎一声,飞出一丈远,痛得脸扭作一团。牙咬得咯咯作响不敢再喊一声,艰难地吊着膀子,不敢躺着,继续跪在地上:
“我该死!我该死!我立即跪在小姐床前做奴婢伺候!·······”
“滚!别吵他!”
大太太单手俯地,再磕头:
”我愿意跪在她院外三天三夜,磕头也赎罪啊!怎么样都行,就求您饶我条狗命!我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今天这个死太太,明天那个死太太,我屁都不敢放!“
“哼!放心,自然少不了你的!你的罪也不少!我还没腾出手来!”
宋太太捂着被踢得麻的半边的肩膀,麻利地咬牙,挣扎地爬起来,又奋力爬行,跪回了他脚下,棒棒棒的再一次,用力磕头,一副要磕出脑浆的架势!
直到他脚下的青石台一片血红,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死了娘的嚎道:
“将军,罪奴该死!罪奴该死!奴婢愿意赎罪,奴家拿出两万两就当以后她娘俩嫁妆。还愿意出过继文书,从此她母女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永绝后患!以后我宋家子孙绝不攀附!”
柴破掳见她哭嚎得这么惨,也知道那些妻妾成群人家的后院,腌臜手段不断,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该死的公狗,不死不能泄愤!却不能脏手。
让他们夫妻狗咬狗,那个狗贼,要立即就不能在这世上乱吠,耳根子才能清净。
他看着这条母狗,磕头求饶的样子。恨意略减。他退后一步不让他碰到,呵呵冷笑:
“你虐待她们母女之时,可曾经想过,还有今天?饶不饶你,要看我妹妹,你最好祈祷她赶紧醒来,不恨毒你····”
宋大太太,整个人头昏眼胀,血糊满双眼。身子瑟瑟发抖,摇摇欲坠。
她悔恨地想天天抽自己嘴巴,不顾额头的血染红了地面,咬牙再连磕三头求饶:
“罪奴一定吃斋念佛,诚心祈祷,让柴姑奶奶快点醒来,从此健康无虞。”
打天梯抬头,一脸血泪很是骇人:
“将军!就请您高抬贵手,这两万两就是她们母女分的家,文书保证。以后柴家有什么吩咐,捐款,捐军粮,我们宋家保证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柴破掳虽没上过战场,但也挨过军棍,菜市口看过多少次腰斩,脑袋搬家,眉毛都没皱一下。
大太太眼泪鼻涕血糊一脸:
“您就当养了条听话,忠心的狗在身边!我们的商路,四爷您大可用,有什么为难的,保证立马清除,就请您可怜可怜我们。家里没男丁,只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柴破掳看着脚下的这个妇人,心里思量,大将军府其实也并不是十分富裕,母女两个都有自己丰厚的嫁妆也是好事。再加上他们南来北往的商路·····
“哼!等你当了家再说这话!”柴破掳气也出来,并没有直接回答:
“我们可不会出手,想不脏手,干掉你们,有的是办法!你可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你一个女人我也不愿意跟你多计较,你还是回去烧香拜佛,我妹妹平安无事。”
“将军放心,一定妥妥当当!”宋太太焦急地匍匐在他脚下:
“我已经找当时跟着去的仆人,已经承认那个该死的就是串通了山贼掳了‘雪娘’。当时在郊外的庄子上,老爷惊为天人,并不知道是贵人。就设计掳来做妾。狡辩不了,我是绝不姑息!”
“呕?哼!”柴破掳摇头冷笑:
“是么?就算他出不来,可这族里可能同意你的为所欲为?你家没男丁,这份产业又怎么保得住?”
他不管宋成业是掳的还是不是,他必须死!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自然不会独吞!族里本来跟那罪恶之人就不睦,我自会打点好的。过堂那日,正是一个婶婶五十一岁大寿,去年没好好办,今年可要好好补办!”又磕头,像一条听话的母狗。一脸讨好都看着主人给施舍一口饭。
“哼!看来你家这条老色狗,出了事,竟然一个帮他的人都没有?我是不信,你别想得太美!诓骗我。”
宋大太太依旧不敢抬头,声音凄厉怨恨:
“他就是一个用人笑嘻嘻,不用人时,后脑勺怼人。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的人。只是他这几年运气好,这才攒下了家业。”
抬脸苦兮兮的谄媚的笑:
“将军他的两个庶弟,从小就被他不当人。是什么都没分就被他赶出去的。至于一个嫡亲的姐姐早就远嫁,也管不了娘家事。那些商户,他能欺就欺哪有真心的朋友,都巴不得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