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娥抬眼瞥她,“在啊,你脚怎么肿成这样了,给你的药酒涂了没?”
初屿嫌弃那个药酒味道太冲没有涂,她单脚蹦跶几下,“哎呦,没事,外婆那我去阁楼上拿两瓶酒去看傅叔了啊。“
云香娥心里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附和道:“行,去吧,你这次转学也是傅主任帮的忙。”
初屿点头,“知道啦。”
她得去问一下新班级的进度,如果有落了的,就刚好乘这个国庆假期补上去,免得到时候赶起来吃力。
初屿把包子吃完,一蹦一蹦的上了阁楼,从床底下拖出几瓶酒,擦干净灰就抱着跑出了门。
云香娥气的追在后面喊:“腿这样了还跑,别摔了我的酒,小祖宗。”
傅迟南家住在巷子尾,初屿按响门铃。
傅国沪拉开门,乐道:“哟,初大小姐,这都多久没见了,来就来了,怎么还抱着酒,快进来坐。”
初屿笑的眉眼弯弯,“我来谢谢傅叔。”
“啧,还这么见外,”他接过酒,闻了一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笑道:“这酒好,不要白不要。”
巷子里的事不论大小,总是传的很快,昨天初屿差点被拐卖的事情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加上傅国沪当了二十多年教导主任的职业病,初屿一进门他就噼里啪啦一阵念叨,让她以后出门一定要提高警惕,直到初屿捂着耳朵求饶他才罢休。
“吃早餐了没,叔刚煮了玉米排骨汤,来吃点?我给你去盛?”
“好嘞!我最喜欢喝玉米排骨汤了,谢谢傅叔。”
傅国沪去厨房盛了一大碗出来。
“欸?”初屿从沙发上捡起一本练习册,中间还夹着一张写了一部分的试卷,“这有用没用啊,傅迟南是不是落东西了。”
“这小子,”傅国沪接过来看了一眼,“等会我给他带过去,一天天的,老是落这落那的,不省心。”
“对了,”一看到试卷,初屿才想起她来的目的,“傅叔,我要去的那个班现在是什么进度。”
“啊对,一班进度是很快,他们班是全理科,我记得是补了大半个暑假的课,这个等会我帮你问一下一班的任课老师们。”
初屿啃着排骨点头。
“对了,”傅迟南指了一下巷口的方向,“江妥也在一班,就住在你家斜对面那个院子,他成绩好,年纪第一,你有不懂的可以问……”
“算了,”傅国沪推了推眼镜,补充道:”这小子混,你还是别招惹他。”
初屿埋头喝汤:“知道啦。”
她喝完汤,和傅国沪一起出门。到自己院子门口时,初屿回头,看向斜对面的那个院子。
那她早上看到的那个,就是年级第一的江妥了。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她走近那个小院,扒着铁门往里看,之前阿婆的院子里栽了好多花,现下花盆大多都荒了,为了不占地方全都垒到墙角边。
只余下几排长在地上的绣球和窗台上的多肉。
她看着那几株多肉,脑子里浮现出曾经它被掐的七零八落的样子,突然就想起来了。
江妥。
那不就是阿婆的孙子。
初屿皱眉,烦人,晦气。
年纪第一了不起啊。
长得人模狗样的了不起啊。
不对。
早上没见着脸。
他小时候就长的不怎么样,现在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她一脸嫌恶的从他家的铁门上弹开。
还差点单脚没站稳摔了一跤,她觉得更烦了,一刻都不想停留,怒气冲冲的蹦回了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