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存在感不存在感的,她脑海里现在就只剩那俩人在自己的单人照片下拥抱的诡异画面。
“哎,你俩分手林卓不会给你穿小鞋吧?”
许主编也没问她有事没事,有事没事都分了,何苦再戳她心窝子。
不如关注点实际的,比如事业和钱。
而刚好,林卓手里掌握着徐白露的事业,是她所属经纪公司的老板。
林老板有权有钱,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刚刚进入准一线行列的徐白露再次跌落神坛。
“我也不知道。”徐白露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失误了,应该闹一场的,说不定还能趁着林老板善心大发给我两个顶级资源。”
电话那头许嫣嫣咯咯咯的笑,建议她现在折返回去重新演一遍。
“你就抱着他的大腿说,没有爱了你总要给我些钱吧,没有钱资源也行啊!”
徐白露慢悠悠:“算了吧,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林卓既威武又富贵,曾经是徐白露眼里最合适的恋爱对象。
人长得也帅气,在一众脑满肠肥的资本大鳄里脱颖而出,算得上是个青年才俊,和徐白露站在一起,旁人也要赞一句金童玉女。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评价。
经历了刚刚的场面以后,林卓被归为垃圾阵营,有毒有害不可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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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我再说一次,花是你定的,不管你女朋友是跟人跑了还是跟你吹了,尾款都必须得付。”
谭景明拉着一车玫瑰,长腿支地,三轮车停在路边,正无奈的和电话对面的人讲道理。
店里今天接了个大单,异地恋的男学生为了给女朋友惊喜,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总价五千多块钱。
他没办法一次性付清全款,谭景明心软,不止答应他可以分期付款,还答应会全程直播,让他亲眼看看女朋友感动落泪的盛况。
结果玫瑰送上门,打开门的是个围着浴巾的男人,他女朋友的声音混着浴室的水声,娇俏俏的朝外喊:老公是不是外卖到了?
惊喜变成捉奸,谭景明和这车红玫瑰变成了尴尬的见证者。
电话那头,男学生悲愤难当:“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么对我……”
谭景明却不得不把他拉回现实:“同学,虽然花没有送出去,但钱你还是得付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男学生声嘶力竭,带着哭腔。
谭景明捏了捏眉心,想发火又不忍心:“订花之前告诉过您,鲜花售出概不退换。”
花材娇贵,这又不是小单,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就算是店面开在长安街也很难在凋谢之前全部卖出去。
但这位脑袋上跑马的哥们儿实在可怜,他叹了口气找了个解决办法:“这样吧,放在店里代卖,卖不出去的算你的。”
男学生抽抽噎噎:“好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送人花了!漂亮的女人都是骗子!”
一次失恋,他就悟出了张无忌他妈死前的嘱托,也算没白遭罪一回。
谭景明收起手机骑车欲走,猛一抬眼,却被路边的一抹艳色绊住了脚。
男学生的出轨女朋友算得上是骗子的话,那这位就是可以跨国犯罪级别的诈骗犯。
冷白的皮肤、嫣红的嘴唇,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腰间。
看见她,谭景明才觉得女色二字是真的存在的,不是美色的色,是颜色的色。
她懒懒的撩一下头发,大红的指甲撩起乌黑的发丝,风一吹,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她静静地站着,就足以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彩,就像希腊神话里的阿芙洛狄忒,可以吸取周围所有的生命力,独她娇艳光彩。
谭景明觉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时又叫不出名字来。
“徐白露,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女人!”恰好此时,一个路过的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叫破了她的名字。
对对对,就叫徐白露!
那个天天挂在绯闻八卦上的女明星。
可是,她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