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勿却已经知道了贝子超进入那家便利店。
张琅:“我们暂时不知道他和雇员说了什么,雇员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摸不清,所以,莫小勿你能不能……”
“我知道了,底下有个雇员和卿生蛮熟的,这事估计乔娜也知道,行,我去套话。”
莫勿轻而易举就把话套出来了,他还告诉两个雇员:“如果那男的再来打听什么,你们就说我和小许形影不离,彻底断绝这种骚扰人士的侥幸心。”
说这话时莫勿根本没征得张琅的同意,他可不管这些,他第一保护的是卿生的安全,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他又没有抓蛇的责任。
贝子超坐的是公交车,他还绅士的起身给一位女士让了座,手拉着吊环,身体有些摇摆,思绪也同样在晃荡着。
他现在在紧张的思索:我最想杀的人是许卿生,但她太宅了,她的作息时间我拿不准,我问过丹丹,丹丹虽然说她的门里保险栓早就损坏了,但丹丹没有能拿到她的钥匙,而且她现在身边有个男人,我无法确定她和莫勿之间的关系,听那雇员说,两个人已经恋爱了,他们很可能已经同居。
就算我混进那小区,在动手的时候也不保险,万一莫勿在她家……会有搏斗,既有搏斗就会留下痕迹,不行,我现在不能以许卿生为目标,但我可以换一个人……乔妍,对,乔妍,我可以先冲她下手,但她和父母同住,我能一口气杀掉三个人吗?不行!有个男人,虽然是个老男人,但这也太冒险了,最关键的是,我不能贸然改变选择目标,一定要是落单的女人,否则,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但我一定要杀掉许卿生和乔妍其中的一个,才能够让丹丹相信我,这个世界上得有个崇拜我的人,就像爸爸其实有我崇拜一样,我永远不会忘记爸爸的话,他当时跟我说……子超,杀人是件快乐的事,你看,你的姑妈现在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她怕我,哈哈哈,她其实是怕我的,你刚才也听见她怎么哀求我的对吗?她还敢辱骂我们吗?
我要是有个弟弟就好了,只有个妹妹还是不尽如人意的,丹丹是个女的,她胆子太小了,她根本就不明白,夫余大侠杀了人又怎么样?谁能抓住他,没有人,没有人!!!所以现在互联网上不是还有人说吗,夫余大侠根本不是杀人犯,他是替天行道,他是英雄。
我也要成为这样的强者,我一定要成为这样的强者。
这天下午三点,张琅、莫勿还有卿生见面了。
“事实情况就是这样的,布郎博士觉得贝子超没有精神障碍,但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那些极其凶残连环作案,并一度逃脱法网的凶手,其实都不是我们普遍理解的神经病。他们条理清晰,行为严谨,甚至还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反而是患有精神障碍的人的,没有条件实施这样的犯罪。
布郎博士觉得贝子超真正崇拜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夫余大侠,但……夫余和北轮两个市相距几千公里,贝子超不可能把凶器通过任何公共交通工具带去夫余埋藏,如果是私下包车,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不过我们已经要求夫余警方协察,他们在案发地没有任何发现。”
张琅说完这些话,情绪也很焦灼。
卿生根本就不知道夫余大侠的案件。
张琅叹了口气:“事发几十年,悬而未破……当时夫余只是一个县城,一夜之间,20多名公
检法机关的人员遇害,加上家属,实际遇害的人数达到了52人之多!这是建国以来的第一大案要案,成立了专案组,但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当时的媒体并没有报道这个案件,不过后来……总之是瞒不住的,这个大案一直没有破获,并且毫无头绪。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贝荣庭,还是贝子超,这个家庭的所有人,他们和夫余大案没有关系,夫余和北轮相隔太远,贝子超就算崇拜所谓的夫余大侠,但他不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莫勿和卿生各自捧着电脑,在搜索他们其实闻所未闻的此一大案,网上的报道有限,甚至搜不到详细的案情,以至于很多网友在质疑这个案件的真实性,一夜之间,死了52人,都是公
检法人士及其家属,凶手只留下了夫余大侠的名号,是用匕首刻在墙上,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众说纷芸。
“贝荣庭应该没听过夫余命案。”莫勿说。
张琅很怀疑:“你确定?”
“两件命案没有必然联系。”莫勿分析道:“贝荣庭犯案时,网络还不算发达,关于热点社会事件,民众基本通过电视和纸媒了解,贝荣庭没有关注纸媒的习惯,并且他的嗜好是赌博,一个赌徒,也不应该经常关注电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