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把温热的毛巾塞进她手里,“擦擦吧,眼肿了。”
“谢,谢谢。”
她与他生份起来,不再叫他表哥了。
“我叫李妈给你做牛奶蛋羹吃,有事叫我。”
明哲出了屋,见床头柜上的《傲慢与偏见》,他犹豫了下把书拿起放在她跟前。
“这是个很好的爱情故事,两个人,他对她傲慢,她对他偏见,但最终结果是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谢谢。”她抽动了嘴角,对他挤出一丝笑。
贾尔业爱路,沈长源气恼,在沈微床前来回踱步。
“爸,能不能别走了,看得眼烦。”
乔木端过去一碗黑糖红枣汤。“喝点吧,补血的。”
沈微心烦,甩起胳膊,滚烫的汤碗洒了,热汤浇在乔木的手臂上。
“不喝,喝了快两个月,看见就恶心。”
“女儿,这事不对,你身体一向好,不可能无缘无故小产。”
沈长源踱步了这么久,想通了这事。
“这孩子关乎席家的继承权,肯定是明哲搞得鬼。”
沈微白了一眼,“废话,还用你说。”
“那怎么办,孩子可是一条命,这痛失外孙的仇,我沈长源必须要报。”
“报,你能怎么报?”
沈微算计起来,“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得想想,好好想想。”
她抬起头来,发现沈长源又踱起了步子,“爸,你出去吧,绕得我眼晕。”
“好好好,女儿养好身体最重要。”
乔木又給她从厨房端了碗乌鸡汤,“小姐,还是喝点吧,身体重要。”
沈微再要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的亲骨肉,想及此,她抓紧乔木的手,啪嗒啪嗒的眼泪滴落下来,“我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气不过,气不过。”
乔木也抓紧她的手,“席家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叫席家好过的。”
“嗯,席家的财产不止要得到,我还要他们都死,都死掉。”
“一定会的,对了,今天我去医院給你取药,看到医生护士在抢救一个人,你猜是谁?”
“谁?”
“席明玄,说是吞了安眠药。”
“他吞安眠药?”
沈微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他吞安眠药做什么?失眠?自杀?难道是他以为孩子没了,财产继承无望?不对,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