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雁菱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感知着膀胱当中蠢蠢欲动的尿意,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一说一,自己这个身体素质,就算从这个高度被丢下去应当也不至于会死。
但是死不死的是一回事,害不害怕是另一回事了。
那么要打听一下消息吗?试图沟通一下?
但是从被抓开始背后的家伙就一直发出意义不明的鸟叫声。
就那种……很开心,超开心,太他妈开心了的感觉。
我说这位不知道改称呼是老哥还是老姐的鸟妖,能麻烦您多少有点神秘组织的自觉性吗?你们组织的血眼老鸦两次登场就够跌份儿了。
飞行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杭雁菱冻得抽了一口鼻涕,真气在体内徐徐运转,虽说木灵气有滋养经脉的功能——但是这玩意可不暖和啊。
最后背后的那只怪鸟抓着她,落在了一处破旧荒败的山头上
有点寒骨山的味儿,只不过周边的植被要茂盛许多。
在山头上有一座茅草屋,屋外站着两个人影,一个坐在有轱辘的木车上,身穿白衣,文质彬彬的样子,而另一个身材高挑,长发垂及地面,阴恻恻的。
“我来啦我来啦我回来啦!”
后背的飞鸟吐露出稚童一般的声音,后背钳制着杭雁菱的爪子松开,杭雁菱跌在地上,打了个轱辘翻起身来,一只手抓着地面保持随时能够以地面发起攻势的姿势,另一只手虚抓起一团黑气。
以最大的警惕姿态,回头看向将自己挟持至此的妖族——
此时那只怪鸟已经幻化回了人形,那是一个模样很奇怪的小女孩,个头和年龄和小铃铛差不多大,上半身是甲片和红色的羽绒拼成的似甲似衫的衣服,下半身则是一袭洁白的长裙。绯红色的头发末梢两着火般的橘黄,双手佩戴着黑色的手套。
橘红色的眼睛欢快的眯着眼睛,那神采奕奕的光芒很难和“暗杀组织的成员”联系到一起。
“我回来啦!今天晚上吃什么!?”
“别大呼小叫的,吵死了。”
长发垂地,一身墨色长衫的女人皱眉低语了一声,她的声音很弱,几乎要被红色小女孩的大吵大闹掩盖掉,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明明是繁重的服饰,却紧紧贴合着身体的曲线。
眼袋有着很沉的淤青,跟那个活蹦乱跳的怪鸟比起来刚好是两个反差。
察觉到杭雁菱的视线,墨衫女人冲着杭雁菱僵硬的点了点头,似乎态度还算不上是敌对。
而此时坐在两人中间的木椅车上的,显然就是这三人当中的领袖了。
身穿一身纯白的长衫,比起道士,看样子更像是个学者,头发垂落肩膀,面覆轻纱看不出来模样,只是露出一对儿眯成月牙的眼睛,扭头对着红发红眼的小女孩说到:“呵呵,阿衍,你做的不错。”
“哈哈哈。”
小女孩受到表扬,高兴的笑了起来,看来阿衍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了。
笑够了,怪鸟小女孩止住了笑,忽然问道:“对了,你为啥突然夸我?”
啊?
“又忘了吗,是我拜托你把这位圣人大人带来的哦。”
白衣女子倒是对此不意外,似乎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一样。
阿衍恍然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我带来的——”
杭雁菱眼皮一抖,下意识的问道:“等等,合着你刚才就不怕抓错……”
“呜哇!你是谁,你是怎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阿衍看到杭雁菱吓了一跳,捏起拳头跑到杭雁菱跟前,身上浮起了赤红色的羽毛,双眼也冒出了火焰般的真气。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