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火微弱,忽明忽灭,一阵冷风刮来将最后一盏烛火都卷熄。
“怎么又熄了?”姜意欢捧着烛台疑惑道。
“明明我点了四盏呀。”她从桌边摸到火折子重新将烛火点燃,清云子坐在书案旁,静静的观察着姜意欢手上的动作,她将火折子握得很紧,认真的将烛台的蜡烛挨个点燃。
烛火笼罩着姜意欢认真的侧脸,下颌线条流畅得像一尊精致的玉雕。
只见这玉雕突然勾起了嘴角,“哇!这个烛火爆了双芯哎。”
清云子嘴角不自觉的噙着笑,“好寓意。”
姜意欢脸倏然染上了一丝红晕,嗔怪道:“你这油盐不进的和尚,还知道烛火爆双芯的寓意?”
烛火爆双芯,恩爱两不疑。
清云子只是嘴角勾着笑一直望着她,姜意欢将烛火点燃,拿起桌案旁的药箱熟练的处理着清云子头上的伤口。
姜意欢边用力擦着他头上的血,边念叨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呀?”姜意欢酒喝多了,手上的力不自觉的加大,语气确是软软的,像个偷吃糖的小朋友。
清云子忍着姜意欢大力摩擦伤口所致的疼痛,含笑望着她,眼底的慈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怜惜,“我发现了这个。”
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五彩石头拿在手上,姜意欢手上动作停下,接过石头左右端详了好一会。
“这不是我从边沙圣坛里摸出来的吗?怎么在你这里了?”她语调懵懂,不似作假。
清云子声调冷冷的听不出情绪:“我前日在荒村的房子里发现了这块石头,在角落里,就捡了回来。”
他握住姜意欢捏着石头的手,“你有没有想说的?”
姜意欢甩开他的手,将石头放在桌上,拿起止血的药粉就往清云子的头上狂洒,白色的粉末很快盖得他的脸上到处都是。
姜意欢笑了,“你不相信我。”她眼睛亮晶晶的半俯下身跟座上的清云子对视。
姜意欢搬着手指数着,“上次,这次,都是。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清云子突然有种被人窥破的羞耻感,他侧过头,用手擦着脸上的药粉,“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他声音闷闷的,“下次,不会了。”
姜意欢挑眉。
“还有下、次?”
“嗯?”
“和尚,你好好说话。”
清云子又从怀里摸出来一根木簪,木料上乘整体泛着莹润的金光,整体造型像一把刀,正是流星蝴蝶刀的缩小版。
他擦了擦鼻子,故作轻松道:“这算我给你的赔礼,百里说,女孩子都喜欢首饰,你也不喜欢穿金戴银我就手工给你雕了一个。”
姜意欢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双手拿起簪子左右端详着,嘴角不自觉的上翘,“真好看,你手这么巧呢。不过这木头怎么跟普通的木头拿起来的重量不一样啊,这个沉甸甸的,还泛着金光,是我看错了吗?”
百里渊要在这,肯定又少不了捶胸顿足一波,这哪是普通的木头,是金丝楠木中的王者!
据说百年才出得了这么一轮极品木料,就被清云子无情的磨成簪子了。
清云子看着姜意欢高兴,心里流入一股暖流,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楠木而已,还不算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