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乌泱泱地乱作一团。
官兵不还手被流民打得头破血流,心里正憋屈着。
人流中,一个农妇模样的女人冲了过来,官兵都没放在心上,一心去拉住那些带着农具的男人。
一把锐利的匕首还泛着莹莹的冷光倏然出现在农妇的手上。
姜意欢回头便看到了她握准匕首向清云子背部插去。
姜意欢眼眸微黯,千钧一发间徒手将匕首握住,流下殷红的血,她不甚在意地用力将匕首扔在地上。
她问道地上的人:“谁让你来的?”
农妇不答,只撑起头来怒吼道:“大明狗官,我呸!”
“她伤你?”清云子回身看向姜意欢还淌着血的手掌,眼眸微眯,里面藏着凶光。
“姜意欢,过来,我看看。”
姜意欢甩了甩手,语调很冰:“没事,
这人冲你来的,抓了回去审一下吧。”然后将农妇一脚踢翻在地,招呼了两个官兵将她扣押。
清云子眼神像刀扫过地上抱着肚子的女人,对着旁边官兵冷声说道:“将她押回监狱。”。
然后飞身上马一把揽过姜意欢的柳腰将她稳稳地禁锢在自己前面,他声音很冰,像含着冰刀,“你受伤了,我带你先走。”可呼吸又是灼热的,贴着耳背烫得姜意欢一个激灵。
姜意欢无端想起那个带有寓言意义的梦,清云子那时候的声音应该比现在还要冰冷吧。
“谢谢。”姜意欢说话带着鼻音,听起来糯糯的,不似平日里的轻佻跟疏离,像只幼狼一样,惹得清云子心肝一颤。
清云子说不管就真的没再管过后面的一片混乱,带着姜意欢一路杀出人群,其间还伤了几人性命,姜意欢半倚着他。
她问道:“你不是说不伤人吗?不怕回头被大家讨伐?”她嘴角还噙着笑,“这才是大明传闻中的国师嘛。”
“就算今天我在这里下令将他们全都诛杀,也没人可以讨伐我。”
他们也配?清云子没说完后面的话,他的事并不想让姜意欢知道太多。
姜意欢吹了声口哨,眼神里满是桀骜跟狂妄。
“杀人啊,我也想。”
清云子只坐在后面勾唇浅笑,不知为何,一见到姜意欢就将他心底里那股欲望与黑暗尽数勾了出来。
到了暗桩清云子熟练地从壁柜里拿出药箱,然后打了一盆热水轻轻将姜意欢手上的已经凝结的血痂擦掉。
动作轻柔到姜意欢以为他在研究自己的手相了,她坐在软塌上不耐烦地摆摆腿,“这点小伤我平时都不管的,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清云子挑眉看向面露烦躁的少女,他眼睛像有魔力一般,像一汪清凉的水,让姜意欢一看便不自觉地褪下了烦躁。
“别急,马上好了。”声音凛冽如高山倾泻的泉水,如松如竹。
处理好手上伤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