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榻榻米上,拿着一个拨浪鼓,轻轻的摇晃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都像是敲击在他心上,微微的发疼。
手机响了,他放下手里的玩具,拿起手机,点开了视频邀请,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斯文男人出现在了视频中。
“陆先生。”
“嗯。”
“您的体检报告显示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那些药物已经完全浸入您的身体,一时间没有彻底根治的办法。”
“我会怎么样?”
男人面色平静的问道。
“这种药物有强烈的依赖性,如果间断了服用,会让您的身体倍感不适,甚至会产生极大的痛苦,就像……”
“就像什么?你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
“就像是吸毒者一样,只要那种药物不能及时供给就会发作,发作的情形比吸毒者会严重一些,最主要的就是会像暴躁症患者一样,攻击他人,而你的意识被药物控制,完全不受自己大脑跟肢体支配,也就是说,您每一次的发作不但自己,就是身边的人都会很危险。”
“有解决的办法吗?”
“陆先生,我们实验室正在加速研制抑制药物,只是时间会久一些。”
“好,我知道了。”
“不过,陆先生,就算是研制出来了,也不一定能药到病除,因为您身上的这种药物是由很多种真菌组合在一起,所以才能起到麻痹您大脑神经,让您产生失忆的情况的……”
“斯蒂文,你说这种药有依赖性像毒品一样,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靠着自己的意志来抵抗他,需要多长时间?”
“陆先生,这个您自己一个人很难做到。”
“你就告诉我需要多长时间?”
“您配合一些促进代谢的药物,自己控制的话,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而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您要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控制不了发作情况下造成的伤害甚至……死亡……”
结束了跟斯蒂文医生的视频通话,陆承曜的脸上一片阴霾。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算计成这样。
车祸是算计的,就连他的失忆也是被算计的。
聿苍过来的时候,陆承曜刚因愤怒一拳捣碎了一只烟灰缸,破碎的玻璃扎进了他手上的皮肉里。
鲜血就这么一滴滴的淌下来,聿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血迹都有些干涸了。
“情况很严重吗?”
陆承曜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眼里的神色一片阴暗。
看他这个表情,聿苍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手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没事。”
聿苍从客厅茶几的下面暗格里拿出了一只小医药箱,找到纱布跟镊子还有消毒水,拉过了他的手。
“说来听听,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