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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很谨慎,故意将她和詹铎送走,然后暗地里做这些事。也就是说,他要动手前,势必保证万无一失。
那么,他到底是信没信?
“不止啊,”宁遮身子一斜,靠在门框上,“如今看,你不止懂药材医理,还懂得香料。”
袁瑶衣权当是赞赏的话,不好意思般的挠挠头:“香料并不太懂,只是知道一些东西相克,在一起的话会伤人。”
这时,院门被敲响的声音传来。
单调而沉闷的咚咚声将两人的话打断,宁遮离开门框,走出屋门。
也恰在此时,小厮去开了院门。
袁瑶衣看过去,见着一个高挑身影走进来,在门台上稍稍一站。
哪怕隔着一个院子,隔着一层层雨幕,她也能认出他,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疏冷。
是詹铎来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却看不清彼此模糊的脸。
一个身影横亘着出现,将两人的视线切断。
“詹兄,别来无恙?”宁遮站在门前,朝着詹铎弯腰作礼。
詹铎撑伞穿过院中,然后停在正屋外的阶下:“宁兄,你终于来了。”
他弯腰拱手回礼。
宁遮忙伸手过去扶住,顺势将人拉到檐下:“有些事要处理,来晚了些,叫詹兄受罪了。”
“宁兄哪里话?要不是你,我这条命都折在安通了。”詹铎叹了一声。
袁瑶衣就站在门边,看着这两个男人来回客套,演着虚情假意的真挚。
好歹两人没继续吹冷风,一起往屋里走。
经过袁瑶衣时,詹铎脚下稍停:“进去吧。”
屋里,小厮忙活着上茶,詹铎和宁遮隔着圆桌相对而坐。
“宁兄是要回授州了?”詹铎想开了口。
宁遮颔首:“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我倒不知该怎么回去?”詹铎垂下脸去,摇头苦笑,“这一趟什么都没了,沦落到去教幼童读书,回去后要怎么交代?”
袁瑶衣站在门边,低着头,他们的话她全听得清楚。
她也在想,要是宁遮真的出于利用,后面会怎么做?是让詹铎失去所有,然后直接的铤而走险帮他做事,还是别的?
宁遮斟了一盏茶,往詹铎手边一推:“詹兄不必丧气,你那些药,我给你带回来了。”
药带过来了?
袁瑶衣倏地抬头,看去圆桌那边。
第75章第7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