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仙门大会设在清玄宗的掩云殿。
玉宗主将留给各门派暂住的地方放在了靠近主峰的拂雪峰上。这次仙门大会来的都是各个门派的一派之主和门派的核心弟子,且又是为的商量关于仙门存亡的大事而来的,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昨日起这些仙门就已经住进了拂雪峰,今日是仙门之会的第一日,作为东道主的玉修齐一身淡青色法衣立于掩云殿外,等着各位掌门的到来。
其他几位峰主自然也是在的。
很快就有人拾阶而上,看门派服饰竟是玉金宗。
玉金宗乃是如今除了清玄宗之外的修真界第二大宗门,于情于理清玄宗身为东道主也应该给个面子。
可是两宗向来不太对付。
所以玉修齐见来人是玉金宗那个老不死的也就收敛了神色,神色淡淡的让弟子带着玉金宗的人进殿内稍作休息。
但是玉金宗的似乎并不领情,为首的金宗主年纪不大却十分的嚣张,便道:“这就是清玄宗的待客之道吗?”
金宗主一身金色法衣,头戴金冠,面相刻薄,挑眉看着玉修齐。
玉修齐也不惯着他,挥手让那领路的弟子退下:“既然如此,那就请金宗主自便吧。”
金宗主看着站在一旁的江月白道:“哟,这不是玄月仙尊吗?如今是舍得出来了?”
江月白并不理会他,他依旧一张鬼面覆面,像是这天地间的一抹孤寒雪色。
他神色淡淡:“金宗主,别来无恙。”
江月白的眸光淡了几分,身上的冰寒之气更甚。
金序被那一抹冷色震慑,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年长这位玄月仙尊几百年。
他之前不是没有见过江月白,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
不过他也是一宗之主,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见找茬不行,又打量起别的主意:“听说清玄宗收了一位龙族为弟子,不知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江仙尊可要小心了,小心养了个白眼狼。”
江月白闻言,眸光更冷:“此为清玄宗的事,就不劳烦金宗主劳心了。”
金序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甩袖离开了。
其他门派也陆陆续续的来了,玉修齐去忙了,江月白便也忙里偷闲在殿内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只是没坐一会儿,就有人找上来了。
那人拿着拜帖前来,似是受人之托:“仙尊,有人让我送这封拜帖来。”
江月白接下,那人就告退离开了。
他打开一看,拜帖字迹清秀隽雅,邀他晚间拂雪峰流云院一叙。
又看了眼那名帖上的标志,却微微皱了皱眉。
“玲珑楼,谢归。”
所以说这拜帖是谢归送来的?
他指尖微微顿了顿,之前从未和这位玲珑楼的谢楼主有过接触,今日为何要送拜帖来?
而且他自昨日和师兄谈过之后,本就打算去拜访这位玲珑楼的谢楼主,没想到今日就收到了谢归的拜帖,这是巧合吗?
另一边,谢归收到了江月白接下拜帖的消息就叫身边的侍从带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