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日本之后,她有偷偷回来过一次,但是被告知,周继燊已经去了法国。
他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她没法联系上他,只能作罢。
直到今年,她的腿受了很严重的伤,没法继续待在团里当首席,她才动了回国休养的念头,没想到,周继燊也和她同月回来了。
那次和肖斯喆一起吃饭说起来,肖斯喆开玩笑的说,周继燊会不会是因为她回国才跟着回来的,邢韵表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却暗暗听的入了心。
这次聚会,也是她拜托欧海文叫她一起来的,就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周继燊破冰。
这些,周继燊都心知肚明,他不是什么忠心不移专门为了追她而回国的深情人士,他更不是什么腹黑记仇对过去伤痛无法释怀的敏感主义。
他就是他,一个过去了,便在他的生命里不再存在的理智派。
所以,他对邢韵没有所谓的恨,更没有所谓的爱。
他只把她当做最初的朋友。
邢韵主动跟他问好:“继燊,好久不见。”
其他三个人几乎同步看向他。
“嗯,好久不见。”
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的深沉,语气中也是少有的平淡。
肖斯喆赶紧出来打圆场:“别愣着了,先吃点,尝尝望江阁这几年口味有没有变化,以前哥几个可是最爱来这里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已好像说错话了。
正好欧海文电话响起,他从口袋摸出来,看了一眼,跟大家说:“不好意思啊,各位,先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喝着。”
说着,走出包间去回复电话去了。
多亏这个及时的电话,打破了场面的一度尴尬。
万笙全带着小女朋友过来跟邢韵介绍,肖斯喆也趁机去她座位旁边搭话。
周继燊抬头看了一眼,跟肖斯喆低声说了一句:“先喝着,出去抽根烟。”
说着,摸起饭桌上的烟盒,跟在欧海文后面,也走了出去。
他走的那么坚决,甚至连外套都没拿。
邢韵的眼神一直跟着他,看他出去,有种躲着自已的意思,还有些歉意。
“是不是打扰你们聚会了?”
“哪有的事儿,咱先喝着,来。”
肖斯喆给万笙全递了个眼神,两个人相互打着配合,缓解着尴尬。
包间门口,欧海文还在打着电话,看起来对方应该是在咨询什么业务,他耐心地说解说着,看见周继燊一个人拿些烟出来,指了指电话,朝他眨了眨眼。
周继燊指指门口,然后叼起一根烟,走向了门口。
望江阁外的灯光昏暗迷离,他没穿外套,只剩一件黑色金丝暗光衬衫在身上,衣袖被挽到七八分,露出青筋暴起的手腕和优雅的黑色腕带手表。
他侧着身子站着,用手掌遮着风,在灯下点起一根烟,然后叼在嘴里。
他很少抽烟,不排斥也不上瘾,更不是什么闻不得烟味的洁癖霸总,反而,心烦的时候,指尖猩红火光一闪,很多事情也随着那些缭绕的烟雾,四散开来。
可是,今天,是个例外。
他不是有心事,而是,为了等她。
他斜倚在墙边,两条长腿就那样随意地攀着,吞吐之间,随性地低头,动作慵懒勾人,随着口鼻尖一缕缕吐出的烟雾,他脸上的严肃表情也随之淡了下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他一根烟还没抽完,脑海里想着的那个女人,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自如的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