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我怎么不知道?”卫承宽根本就不信。
“你要是不信,去问承启。至于我是如何知道你们小时候的事,长辈的事,你一个小辈问这么多做什么?”满星说完,朝着老二的营帐走去,长辈这身份有时候就是好使。
卫承宽觉得太不可信了。
一柱香的时间后,卫承启的高烧终于一点点的退了下来,等半个时辰之后,温度已经正常,大夫们都无比的兴奋,他们看到了赶走瘟疫的曙光。
卫承启在入了夜之后睁开了眼睛,看到娘,不,满星和大哥站在床边关心的看着自已,有些发怔。
“承启,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满星弯下身,一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关心的看着他。
额上的温度让卫承启有些出神:“我没事了。”
见二弟起身要坐起,卫承宽赶紧扶了他一把。
大哥的目光一直在自已和满星身上转着,卫承启知道大哥心中肯定有好些的疑惑:“大哥,这位是我们,”顿了顿,才道:“卫家十代以前有血亲关系的姨母。”
满星没想到老二一醒来就开始补漏洞。
“我知道了,她已经跟我说过。”卫承宽也接受了这事,毕竟这老乡又说了好些他小时候的事,有些事只有他娘知道,想来娘平常跟这位,唔,姨母关系不错。
卫承启看了大哥一眼,信的这么快。也是,对满星而言,不管是大哥还是小弟其实都不是问题,毕竟太过了解了,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会让他们相信。
此时,卫承启摸了摸下颌:“这边怎么这么疼?你们是不是给我喂药了?”依然间记得昏迷中有人让他张开嘴巴吃药来着。
“是啊。你嘴巴怎么也不肯张开,我只好用力撬开。”卫承宽见二弟下颌有点儿青痕,估计是那时自已的手劲太重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算什么?你的小命救回来了就好。”满星道。
“你是怎么救我的?”卫承启知道是眼前的这个‘娘’救了自已。
满星将一盒药放在老二面前:“就是这个。”面色凝重的道:“但这药我手中只有三百来颗,并不能救下那么多人。草药的方子,我记得不全,也不知道能不能蒙对。”亏的带的多。
卫承启目光一动:“草药的方子?你是说,有治这瘟疫的方子?”
“但凡瘟疫的方子,有保肝,解毒,强心,利尿这一类的作用。”草药的用药是用于全身的,抗炎,抗菌,抗病毒也是最基本的,当年的疫情,她除了每天脸色沉重的关注那数字的变化,还有就是搜罗各种关于治病的消息,像清瘟败毒饮就是其中一方:“只是,我有些记不清了。”
(清瘟败毒饮,是清代治疫奇才余霖(字师愚)所著《疫疹一得》书中而来,老金没有涉及过没法更好的说明,有兴趣的自已去查一查哦。)
“大哥,你让朝中跟我一起过来的大夫还有从周围郡县请过来的名医都过来我这里。”卫承启翻被下床。
卫承宽匆匆出去。
满星见状,赶紧拿过一旁的外衣给他穿上。
不一会,三名御医以及十五位名医匆匆进了帐子。
满星知道老二的意思,不管她有没有记得,只要把记得的说出来,其余的让这些名医自个动脑去想。方子其实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了好几遍,常见的像黄连,连翘,桔梗,竹叶,石膏等都记得。
大夫们这一研究,直到第二天清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大夫会时常开出方子让下人们煮起草药来给病人试验。
同时,满星的三百来颗消炎药也仅剩下了一百多颗,而吃了那两百来颗消炎药的士兵和百姓病情也在渐渐变好,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大家信心都大增。
满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生病时想法消极对身体是有暗示性的,这样生病好起来就慢,一旦想法变的积极,病情很容易控制甚至不药而愈,身体真的是很神奇的。
三天之后,不眠不休的大夫们终于研究出了一种对抗瘟疫的方子,开始大规模投喂。
(在此致敬坚守在一线的医务工作者!)
与此同时,洗手歌也流行起来:手心相对搓一搓,手背相靠噌一噌,手指中缝相交叉,指尖指尖转一转。。。。。。饭前厕后要洗手,生病不会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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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结束了,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