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看见傅京辞的失控。
景稚被情欲诱得娇声喘了一下,双眼水雾迷蒙时,却听耳畔传来傅京辞的埋怨。
“你没心。”
声中低沉的颗粒感夹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怨气。
景稚微微讶然,轻声试探地问:“怎么了?”
傅京辞手上动作未停,言语里的怨气加重了一些:“只有我没有被查岗,只有我。”
景稚怔愣了一瞬,随后眼里的迷茫被情欲遮盖,手忍不住地捏紧了枕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傅京辞带着低喘质问。
景稚咬着下唇,颤着声回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她没资格,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谁知,傅京辞听了这句话后似是被惹怒了。
景稚被折腾得一晚上没睡。
……
翌日起来,景稚刚洗漱完就打了个哈欠。
用早饭时,景稚无精打采地喝着粥。
她真的太喜欢粥了,但就是没精神喝。
傅京辞一如既往,只是用餐具刀切着牛排时,冷不防地睇向了景稚。
景稚正在醒神,没睬他。
傅京辞不疾不徐地吃着牛肉,忽然开口,漫不经心的一句:“早上我要回京洛,就不和砚知一样留下来去晚会现场了。”
说着,淡扫了一眼景稚。
小姑娘没反应。
……傅京辞压了一下唇,餐具刀叉下的牛肉仿佛勾不起他的食欲。
四下寂静几秒。
拙言和檀竹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刚说什么?”
小姑娘向他睇来迷茫的眼神。
傅京辞黑眸盯了两秒,微抿了一下唇,然后启唇准备重复一遍。
“沈先生要留下来看晚会?”景稚的声音虚得就像生病了一样,“为了柳三千金么?”
“……”
“嗯。”傅京辞敛目看着餐盘里的牛排。
眼神淡的就像这块牛排做得十分不如他意一般。
“哦。”景稚舀了一勺粥,慢慢悠悠地尝了一口。
再无后话。
边上拙言和檀竹又对视了一眼。
良久,一声微小的餐具碰撞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