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辞伸出一只手,擒着下颌,让她抬头。
哪想,刚一发力,景稚偏头一口咬在傅京辞手虎口上。
牙齿轻轻碰了下,没有一点力,和小猫不耐烦的样子很像。
傅京辞薄唇微抿,收回了手。
他朋友养金丝雀,金丝雀百依百顺,他养金丝雀,连听话都是装的。
他还从来没走过这么岨峿的路。
“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傅京辞捉摸不透地看着景稚。
景稚抬眸,深呼出了一口气,娇气地道:“谁生气了,我只是饿了,不想说话。”
傅京辞抬手,目光从腕表上掠过,“十一点半,吃饭吧。”
说完,傅京辞握着腰的手松了力气。
景稚起身,蓦地仰头看着比自已高一个头还多的男人。
“我去换身衣裳。”
“嗯。”
景稚转身往二楼走去,上楼梯时甚至是用跑的。
傅京辞注视着景稚的身影,压了下嘴角,“……不想说话但能跑得动。”
不一会儿,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踏地声传来。
傅京辞正坐在沙发上阅读,听到声音侧眸看了一眼。
是景稚下来了。
与之前的旗袍打扮不同,景稚上身是一件纯白色修身露锁骨针织衫,衬得上半身曲线挺翘,腰围50公分不到的细腰楚楚袅娜,下身穿着粉色包臀裙,只到大腿一半。
蓬松顺直的头发垂落在背后,鬓边夹了一朵用「非遗绢花」制作的霁色月季,明媚大方的性感,又带了点中式美人的韵味。
傅京辞眼风掠过景稚,似是在看她,又似不是。
景稚走来,携带着一股淡淡的玉兰香,目光落在傅京辞的书上。
全英,看三分钟就能打瞌睡的那种经济学类的书。
景稚瞥开,简洁一句:“饿了。”
傅京辞合上书,弯腰把书放到茶几下的书柜里,然后直起身子垂目看了眼景稚的包臀裙。
“下午要出去玩?”
“昂?不出去啊。”
“哦。”傅京辞淡淡一声,“吃饭。”
景稚转身,走在傅京辞身前,前往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