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还未审判之前,文雪旗已经被判了罪,后来的一切,不过就是某些人为了证明她有罪,而上蹿下跳的闹剧罢了。
“高一同学都知道,她家里很穷,每天饭都吃不饱,现在却突然吃好的穿好的,肯定有来路不明的钱财。”
“不能因为她赔了钱就算完,咱们得把她交给保卫处,让老师教育她的品德。咱们不能看一个同学就这么坏下去,咱们得借助学校的力量帮助她……”
“嘭”的一声,张文丽大巴掌猛拍了一下桌子,对着一众同学大骂,“安静点上自习!都能考上清华北大了是吗?没有的事情胡说八道什么!”
有同学不服她的话,反问道,“有害群之马祸害班级风气,我们不站出来捍卫自己的学习环境,难道要等到酿成大祸再亡羊补牢吗?恐怕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张文丽横眉而视,气势咄咄逼人,“这钱是我给垫上的。我相信文雪旗的人品,她绝不会做你们说的那种事情,我帮她垫钱是不想你们继续说她。”
原来,于娜为了安抚大家,自掏腰包给班级买水票,笼络了一波人心不说,也把文雪旗推到了风口浪尖,不负责任的帽子戴的严严实实。
张文丽找到于娜,说念在文雪旗曾帮过自己的份上,决定帮她一次,还清她欠文雪旗的人情。她以文雪旗的名义全款补足了丢失的班费,并且警告于娜,不要再提班费的事情。
奈何人心不可测,垫完钱以后,反而让大家更加恶意揣测,文雪旗是做贼心虚,妄图息事宁人。真乃“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于娜连忙顺着张文丽的话说,“没错,我可以作证,张文丽同学是深明大义,心地善良的人,一心想要帮助文雪旗同学。”
“你闭嘴!”
张文丽只恨于娜是个女生,这要是个男生,她肯定冲上去揍她一顿了。
文雪旗靠在门侧鼓掌,脸上不见丝毫的怒气,“于娜说的挺对的,让她继续说,你们刚才说的都挺对的,全都继续,我洗耳恭听。”
刚才跳的最欢的人这一刻却低下头,红着两个耳朵不敢说话了。背面张牙舞爪,正面怂的一批。
关键时刻,王倩站出来帮助于娜兴风作浪,“文雪旗,你不用吓唬同学们,大家是照顾你的面子,才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文雪旗反问,“你有什么证据班费是我拿的?”
王倩冷笑一声,“你去年都是在家带饭来,顿顿开水辣疙瘩咸菜,今年却是顿顿吃食堂,天天有肉吃;你去年是破衣烂衫绣花鞋,今年却是白衫牛仔小凉鞋。你说说,你哪来的钱?”
文雪旗早就知道王倩会来这招,她最近四处跟人造谣,说文雪旗当初想跟赵永强好,就是看中了人家父母是双职工,她一个穷苦农民的孩子,也想着攀高枝,只不过赵永强没看上她。
还把吴禹同拿出来说事,说那天看到一辆特别豪华的轿子车来接文雪旗,出去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人穷志短,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文雪旗寻思,王倩和于娜的智商应该就能闹到这一步了,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反正现在事情也闹大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她故意装作有些顾虑的样子,向王倩提议道,“咱们出去说,别在班里打扰大家。”
王倩很坚持,“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心虚不敢说?”
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这可是自找的!
文雪旗佯装恼羞成怒的样子,问她,“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怀疑班费是你拿的,你能给我检查吗?”
王倩暴怒,吼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文雪旗说,“你拿着钥匙,每天来的最早,走的最晚,嫌疑是最大的。我之前不说出来是顾及你的面子,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办了错事反而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在五十的票子上留了一个三角号标记,你敢让我翻文具袋吗?”
“你凭什么翻我的文具袋?”
张文丽“啧”了一声,“那么紧张干什么,翻你的文具袋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
于娜赶紧护着王倩,“这钱我全都给垫上就是,哪里要闹到互相猜疑的地步。大家都是同学,是一家人。”
张文丽又“啧”了一声,“讨伐文雪旗的时候不见你说话,到了王倩就讲究起一家人了?保护的那么紧,难道是做贼心虚?”
于娜冷冷地说,“咱班都是一家人。就像你跟文雪旗同学,虽然她害你的随身听被收走了,但一点也不影响你跟她的感情。”
王倩不愿意于娜为她受委屈垫钱,一把把文具袋扔到了文雪旗脚边,“你给我翻,如果翻不出来,班费就是你偷的。”
为了防止被找到机会,王倩和于娜每隔一节课都要检查一下书桌、文具还有衣兜,所以丝毫不怕文雪旗在文具袋里找到什么。
文雪旗知道这一点,她早就观察到两人的反常了。她想要查文具袋,是因为已经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