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沐小溪却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拒绝道:“民妇不过是一个懂点旁门左道的草医而已,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覃鹊仁摇摇头,这位太医令真是异想天开啊,我的师父可是隐居大佬,她老人家的境界可不是你们一般凡夫俗子可左右的。
柳太医知道这位沐姑娘的身份很神秘,忙上前打圆场:“大人您身体不适,现在需要休息,请移步去休息室吧。”
然后吩咐人搀扶太医令上了步撵,将他抬走了。
覃鹊仁趁着众人忙乎搀扶太医令之际,悄悄告辞了沐小溪,离开了。
沐小溪也继续回到了她那默默无闻的岗位上去。
大佬,就是这么低调。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下学后,沐小溪刚出太医署的门,就被慕南陵叫住了:“上车。”
不想跟他纠缠,沐小溪乖乖上了他的马车。
唉,她就是怕这些高调的人动不动就跑来臊自己的脸皮。
上了车——
“沐姑娘本事大呢,既能做神医,又能做侠客。”慕南陵口气里带着揶揄,但面上没啥表情,一如既往的面瘫俊。
“过奖。”沐小溪回应两个字。
她言简意赅惯了,并没领悟到慕南陵所谓的“侠客”二字是什么意思。
慕南陵瞥她一眼,“果然心理素质好,难怪是能讹人家一千两银子的人。”
讹人一千两银子?
沐小溪脑袋瓜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问:“你怎么知道?”
慕南陵脸色一变:“这么多你是承认敲诈人家一千两银子了,嗯?”
听到语气不善,沐小溪有点心虚,毕竟是第一次做“贼”,“那是……给他们的惩罚。”
慕南陵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不过他心里却是非常的生气。
好你个沐小溪,居然把敲诈来的银子拿去投给楚星辰开酒楼,他在你心中的份量可真不一般啊!
如果说那一千两银子她留着自己花,那真的无所谓,反正银主是卢家,是她的亲娘家,她敲诈自己那无情无义的亲娘后爹家一笔银子,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是她把银子花在楚星辰身上,慕南陵就不舒服了。
其实两个人都是太自负了,言语都不多,一个不肯多问,一个不肯解释,于是误会就这么造成了。
接下来俩人坐在马车上都不说话了,慕南陵一直将沐小溪送到胡同口,就掉头回去了。
沐小溪有些纳闷,这男人是怎么了,唯一一次到了自己家门却没有理所当然地进去蹭睡。
有点反常。
不过,她向来对自己认为无关紧要的人的反应无所谓,所以只是纳闷一下下就过去了,回家去了。
第二天,南洲城又爆出一条万人空巷的新闻——
“白鹤楼酒楼被官府查封了!”
就像前两天白鹤酒楼开张盛世一样,一下又被传遍了大街小巷。
覃鹊仁出去赶早市买菜回来,将这消息告诉了沐小溪。
沐小溪着实有点懵——楚星辰不是说他已经不被官府追撵了么?怎么酒楼才开张两天就被查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