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竹门,他若想进岂能拦得住他,但他不能。
纵使他想做的事这世间没有几人能阻挡,但他却不能在她面前造次。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卑微。
不能进去,他又不想离开,哪怕在外面守着,呼吸着距离她最近的空气也是好的。
于是他静静地上了马车,今夜就在马车上睡一晚上吧。
沐小溪在家里睡得可真踏实,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哪里知道有位帅哥在她家门前睡了一晚上呢!
一大早,那两匹白马驾着的马车,停在这在乡野小村庄里实在太惹眼了。
为了享受这乡村夏夜清新的夏风,马车的门帘和窗帘都掀开着,车里睡着个大帅哥。
“快看,快来看,沐妖精门前睡着一个黑衣男人!”
一大早,沐家门前睡着个大帅哥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小山村里传开了。
村里人不免又卷起一场舆论,特别是那些长舌妇们,更加把沐小溪唾骂成了人形狐狸精。
是啊,一个未婚妈妈门前三天两头都有人来,前几天是黑马立在门口,今儿又是白马停在门口,就算她能为人看看病把把脉,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将青壮年男子留宿家里啊。
她究竟搞的是什么营生?
“该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干着娼妇的营生吧?”
“是啊,你看她那副骚样子,平时一双眼睛朝着天上看,一见着男人啊那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转,一门心思全都往男人身上去了。”一个皮肤黄焦焦,门牙龅出像耙子一样的妇人嘴皮子翻得直接泛白沫。
她就是王屠夫的妻子、王银生的娘。
“对了,上次沐小婆娘将你家男人按进河里喝水,究竟是咋回事啊?”
一听这话焦皮龅牙婆就怒火冲天,“是那死娼妇想勾引我男人,我男人不肯,她便守在路上拦住了我儿子打我儿子,我男人气不过找她理论,反倒被她打了……”
呕呕!这颠倒黑白、满嘴喷粪的本领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啊!
虽然这些长舌妇心里并不相信她说的话,但却不约而同地选择助纣为虐——
“对对对,一看她就长了一副狐狸精样子!”
“那我可提醒你们了,得看好自家男人,别让那娼妇给祸害了。”
“就是就是,我看村里头不少男人一看到她眼睛珠子就转不动了,一准就是被她这小娼妇样儿给捻了魂了!”
“不要皮脸的东西!”
“不行,我们得去找村长说叨说叨这事,必须得把她赶出云溪村才是。”
王屠夫婆娘龅牙咬着下嘴唇说:“这样的小娼妇必须浸猪笼!”
……
而处于舆论旋涡中心的沐小溪却丝毫也不在意,她早就习惯了那些在自家门前探头探脑的长舌妇的存在了。
这时小豆芽已经蹦蹦跳跳地将楚星辰请进门来了,他俩个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吃的穿的用的。
覃鹊仁正往堂屋饭桌上摆着碗筷,看着眼前的大包小包,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