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点半。
负3楼海底船舱。
郁墨渊坐在椅子上,正用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上的血迹。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男人。
男人脸色煞白,身体因为疼痛不停地颤抖痉挛。
郁墨渊将湿纸巾扔到男人脸上,翘起二郎腿淡淡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代卖手表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给了我一张船票和手表!说只要我拿上船拍卖,拍卖到的钱就全属于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男人的情绪已经崩溃了,这种情况下很难再说假话。
郁墨渊眼神冷了几分,“那他长什么样。”
“他带着帽子墨镜,还用围巾把半张脸都围了起来,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男人说完,框框地给郁墨渊磕头,“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这个手表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打死我我也不敢来啊!”
这时,有下属走了进来。
他走到郁墨渊身边,弯腰小声道:“二爷,查清楚了,他身份确实没什么特殊。”
郁墨渊闻言,眼神沉了下来。
好不容易有的消息,就这样断了?
那将这块手表拿出来拍卖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只是单纯的缺钱了?
郁墨渊开口:“给你手表的人,还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男人忍着疼想了想,然后突然开口:“哦对!他让我交代最后拍到手表的买主,说手表里有秘密!”
手表里有秘密?
郁墨渊眉宇松动不少,挥手道:“给他五百万,送出海。”
“是。”
男人被拖了出去,屋里只剩郁墨渊和一个下属。
下属凑上来,轻声道:“二爷,要不要直接去保险库把手表拿出来?”
郁墨渊摇头,“不必,进了保险库的东西,不到拍卖会当天都不能见世,这是OX的规矩,也是OX的立足之本。”
“是。”下属不再多言。
郁墨渊抬手看了眼腕表。
快零点了。
零点后,就是唐黎月二十二岁生日。
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过生日,会不会觉得可怜。
罢了,让她来出差的人是他,他总该为此负点责。
郁墨渊侧头,“让厨房做碗长寿面,送到我房间。”
说完,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