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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位太医,”解惜行寻了位倚于堂内桌案边,看着似稍有空闲的太医,躬身行礼道,“多有叨扰,我二人是奉贵妃娘娘的口谕来此,想向你请教一个人的下落,还望你能告知一二。”
“啊,两位……”那太医闻言看了看解惜行和苏玄影的装束,而后也起身回了一礼,“公子,敢问贵妃娘娘是令二位前来此处询问何人之事?”
苏玄影也启唇道:“是,贵妃娘娘乃是让我二人来查当年的宋院使宋迢鸿一事。”
然而谁曾想,此话方出,眼前的太医便霎时变了脸色,蹙眉阖唇,缄口不语。
“敢问……”
“二位还是请回吧!”
解惜行唇边的问询还未再度发出,身后便乍然响起一声呼喝。
解惜行和苏玄影闻声回望,却见原本正井然有序、各司其职的太医院内,众人竟都纷纷停了手下动作,敛声屏气,忿然惕息。
“抱歉,我等并非有意针对二位。但关于二位想问的人,我等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却是解惜行和苏玄影最先询问的那位太医打破了堂内的窒闷。
只见他对着看来的两人抬臂展袖,言辞缓沉。
“那么,便恭送二位了。”
。
“阿玄,你如何看?”
自太医院离开后,解惜行和苏玄影缓步行至一峦石静潭处。
“依照宋贵妃所说,当年这宋院使在太医院任职时,曾颇受齐皇陛下赏识,以致于常被单独传唤,”苏玄影眉间微蹙,“可即使有对其妒才生恨者,对于一个为君所重之人,整个太医院也不该是现下这般态度。”
“嗯,且宋贵妃还言,当年宋院使乃是于瘟疫发生后不久,在又一次被齐皇陛下单独召见之后,便失去了踪迹,”解惜行凝眸望向静潭池底,“这里面恐怕确有问题。”
“而且,这其中蹊跷应是就发生于彼时宋院使失踪之际。”
“那……”解惜行正欲再言,却忽觉身后响起了足音。
两人循声去看,发现原是先前行来的小径上,正远远地走来一个背着竹篓的药童。
“阿玄。”
“嗯。”
解惜行同苏玄影对视一眼,而后便稍一拂袖,佯若闲庭信步般地踏上小径,朝着那行来的药童,只几个迈步便直直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