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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们是真的吗?幻境里的人是真的吗?茹承闫感觉有点头痛。
周围野兽的低吼和狼群的长啸随着恶兽退让的动作都渐渐消失了,两人沿着山壁的走向继续往前走。
走过怪石嶙峋的狭长穴道,来到一处能容得下两人站立的洞穴,贺於菟停住了脚步,因为他脚下踢到了东西。
两人的眼睛经过长时间的适应,微微能看得清一些轮廓了。这里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坐着一具断了脖颈的尸体,头颅孤零零地滚落在一旁,其余什么也没有。
茹承闫在尸体前蹲下,借着那点微光观察脖颈上留下的一小半牙印。
这下确定了,就是刚才那头奇怪的野兽的齿印,左右两边是不对称的。
正当茹承闫伸手去触碰滚落一旁的头颅时,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起来,很快昏倒在地上。
不知道在无边的黑暗里流浪了多久,贺於菟率先醒了过来,他立刻机警地打量四周。
他们仍在洞穴中。只不过洞中多了一点干草苔藓,四周都是干燥的,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喂,我们是不是回到现实了。”贺於菟摸到了茹承闫的手臂,问道。
一旁的茹承闫眉头紧蹙,有挣扎的迹象但仍然无法清醒过来。贺於菟一把掐住他的手臂,狠狠发力。
“嘶——”
尖锐的疼痛犹如一盏明灯,茹承闫终于悠悠醒转,他感觉到手臂好像有岩浆灼烧一般的疼痛。
这狗玩意儿!使这么大力气,茹承闫有些恼火。
随之清醒的,还有茹承闫那一身剧痛还有后脑勺的钝痛。他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发现手上有些黏湿,就着洞口那点微光放到眼前仔细看,一手的血。
“茹承闫,我们是不是回来了?你说那只怪物还在不在附近?你怎么了?你流血了!”
后知后觉的贺於菟马上撕了自已的裤腿,盘坐着小心翼翼把茹承闫的脑袋仔细用布缠起来。
茹承闫紧咬牙关,不让任何一点痛苦的声音从自已嘴里漏出,“别大惊小怪,不过是流了点血,又不是头掉了。疼在我身上你哭什么?”
茹承闫转过被包扎好的脑袋,回头看了一眼发抖的贺於菟,隐约听见一点啜泣声。
“你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没哭,你幻听了吧。”贺於菟感觉莫名其妙,虽然他确实感觉胸腔闷闷的,有块石头压着似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但哭倒是不至于。
“真不是你?”茹承闫疑问。
问完这句话后,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了,贺於菟动了动耳朵,果真听见一阵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贺於菟从原地弹了起来:“我嘞个娘诶,怎么真的有人在哭。”
“去看看。”茹承闫将手上的血随意抹在地上,扶着山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