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芬公主痛心疾首,冷笑道:“太后若听女儿之言,尚有一线生机,如今自作孽不可活,你们的末日就要来到了。”
“此话怎讲?我已派人许诺李十郎,只要他拥戴新皇帝,我就让他当宰相兼大司马。”
“太后糊涂,李十郎狼子野心,他觊觎的是皇帝宝座,岂会稀罕你的许诺?
如果册立安乐王的儿子为太子,李十郎这个伪君子为了以德服人,最多学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敢篡位,也不敢杀你我。
也罢,如今大势已去,多说无益。
你我都活不了几日了,各人自求多福吧,女儿告辞了。”
说完流下泪来。
贤真太后心道:“难道我真的错了?”
突然狂笑起来:“我好歹也当了几天太后,尝到了垂帘听政的快乐,也不枉白来这世上一遭了。”
不过三日,李十郎便攻破西京,占领了皇宫,杀了贤真太后和新皇帝,他们的同党宰相和光禄大夫等也未能幸免。
婉芬公主和慕容光华则被幽禁起来,不准外出。
反正慕容光华已经病入膏肓,起不了什么大波浪了。
李十郎又拥立安乐王的儿子为新皇帝,让浅草娶了安乐王的女儿长乐公主。
他自己则自封丞相,领大司马一职,只待时机成熟,便要逼迫新皇帝禅让。
此是后话。
夏侯煊听说李十郎已经占领西京,大喜过望,说:“李十郎得偿所愿,必会松懈轻敌,正是攻其不备的好时机。”
于是自己亲领五十万大军,让司徒放做前锋大将军,朝西京进发。
又命契丹王在北边尽起二十万大军,围攻威州,意图占领李十郎的老巢,断其后路,让他首尾难顾。
那日李十郎正在批阅奏折,突然李侍卫进来禀道:“将军,神京夏侯煊和契丹王分两路进攻我朝,夏侯煊带领司徒放攻西京,契丹王打威州,来势汹汹,这可如何是好?”
李十郎喝道:“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来便来吧,难道我李十郎会怕他们?
契丹人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惧,就是夏侯煊手下的司徒放,我倒有些忌惮。”
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禀报:“青木公子要见丞相。”
李十郎眉头一皱:“这个节骨眼上,他来西京干什么?只怕是来刺探军情的,不见。”
李侍卫忙道:“只怕是夫人让公子前来传话的。”
“休得在我面前提起这个贱人!”
李十郎只要想起碧罗,脑海里便会浮现她绝世的容颜和婉转的笑容,心中就来气。
是啊,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谁人又能知晓呢。
李侍卫劝道:“夫人必定知道夏侯煊对将军不利,让公子前来献计的。将军为了我朝江山,还是暂时忍耐,见一见公子吧。”
李十郎听了在理,便宣青木进来。
青木过来就要抱住李十郎,笑道:“儿子又和父亲见面了。父亲和弟弟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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