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后。。。。。。甚至没有回头看看他,他是哭着还是笑着。。。。。。离开的?
和煦的春风将仇九霄卷入冰天雪地,身体不断下坠,他的师父住在半山腰,势必会救下他和白清酒,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正坠入无边的地狱。
“好冷啊。。。。。。。清酒,是下雪了吗?”仇九霄失魂落魄,握紧那还残留着荆三千内力的长剑。
荆三千,明明都粉身碎骨了,还在保护他。
“啊?”白清酒不解,他艰难地在下坠的飓风中睁开双眼,瞳孔猛地一缩。
那从来不会哭的人,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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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天地化作一片苍白,就像自己死去时一样。
身体炸成粉碎的时候,痛觉还未传至大脑,是以并不觉得很痛。只是,明明死在了明艳的春天,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呢?
呆呆地望着窗外飘落的白雪,荆三千伸出手,再一次将手指戳向双眼。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稚嫩的细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荆三千眼神空洞,盯着自己失去了红绳的手腕和那只熟悉而陌生的手,呆滞地抬起头。
“大哥,琴儿知道大哥很难受,但是也不要伤害自己啊!”十二岁的女孩儿扎着两个圆圆的小包子,双眼通红,对脸色惨白的荆三千牵起嘴角,笑得天真而温暖。
“琴儿?”荆三千瞳孔猛缩,他握紧那只温暖的手,被自己戳红的双眼内泛起波澜,他立刻起身,将那乖巧的女孩儿紧紧抱住。
“大哥,咳咳咳,你勒得琴儿好紧。”荆琴被抱得脸颊通红,呼吸不畅。
荆三千仓皇松开,却依旧紧握着那只温暖的手:“琴儿,你还活着!”
眼中泪水泛滥,荆三千悲恸不已,突然剧烈咳嗽,腹部绞痛难耐。
“是我啊,大哥是不是做噩梦了?”荆琴抬手探了探荆三千的额头,那炙热的温度快要将她灼伤。
“我。。。。。。噩梦?”荆三千这才发现不对,他环顾四周,这眼熟的青砖破瓦、发霉的桌椅和满是补丁的被褥衣物,这不就是七年前的荆家吗!
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回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自己还没有失明,还没有失去家人,还没有失去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受尽屈辱折磨,甚至还没有。。。。。。见到仇九霄!
自己是。。。。。。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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