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亮早就进京面见圣上,唐冰萱不信江疏年当时没有收到消息。
晚间等江疏年回府,见到的就是妻子一本正经的坐在屋内等着他。
江疏年求生欲极强的主动坦白晚归的缘由,“娘子,今日云琅那小子在醉仙居请客吃饭,为夫盛情难却少饮了几杯。”
唐冰萱见江疏年除了衣服上的酒气浓郁些,神色清明没有醉意,应该是喝的不多。
高声吩咐值夜的丫鬟给江疏年煮碗醒酒汤,催促江疏年赶紧去净室梳洗沐浴去去酒气。
一切收拾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夫妻二人相携上了床休息。
就在江疏年怀抱着娇妻睡意朦胧的时候,唐冰萱用手点了点他的肩头低声询问。
“相公可是早就知晓舅舅的事?可是真事?”
江疏年就知道这件事躲是躲不过的,于是轻声向唐冰萱道来。
成国公当年确实贪污了那笔军饷,只不过不是独吞,当时还有另外二人共同打掩护分赃。
在这件事闹起来之前,圣上就派唐三爷暗地里调查了一番,军饷去处基本都已清楚。
成国公早就被控制起来,拘禁在成国公府的不过是一个替身,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唐三爷也怕成国公被灭口。
唐冰萱便知舅舅成国公估计难逃一死,“我明日去见见皇后娘娘。”
江疏年今日回府见到娇妻在家便知道她不会推辞此事。
“嗯,你去吧,不必强求。”
“舅母和表弟他们”
乔婉儿和侯夫人乔氏都是出嫁女,这种事一般都不会被降罪,主要受影响的还是蔡氏和乔振声。
成国公之事罪责极深,他们只求不要波及家人已是黄恩浩荡。
江疏年平躺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床顶,“舅舅的国公爵位剥夺,案子审完就会在午门斩首示众;
我已经请求圣上对舅母等家眷免于责难,表弟在案子结束后远赴边关戴罪立功。”
如此,其实成国公府的罪罚已经明朗,唐冰萱进宫求皇后娘娘开恩,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毕竟后宫不可干政。
而且,舅母蔡氏和婆母乔氏都眼巴巴的等着唐冰萱能够进宫求情,就是进宫和平皇后唠家常,唐冰萱也不得不走一次。
唐冰萱也和江疏年一样望着床顶,“舅舅可说了为何贪那些钱?”
成国公府也是武将之家,先祖曾经跟着凌国开国皇帝打过江山的,要说家底也是颇为雄厚,何必发国难财作孽。
成国公本就是位高权重,论起来不过是几十万两银子,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伤人伤己。
“舅舅贪污之事交代的十分详细,但对于用处闭口不言。”
成国公是江疏年三兄弟唯一的舅舅,成国公对于自小缺失父爱的他称得上亦父亦友,当时听圣上提起此事时,江疏年立刻表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