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喜事让婆母心情波动太大,唐冰萱适时转移话题。
“母亲,昨日疏年还说要为康康和安安找一位武师傅,儿媳想和母亲商量一下武师傅的薪酬和拜礼。”
果然,听闻是为龙凤胎请武师傅,侯夫人的思绪就转移到孙子(女)身上来了。
“康康要学武我是没有意见的,怎么安安一个女孩家也要习武?”
“还不是疏年怕安安没有武艺傍身容易被人欺负,他这个女儿奴这才狠下心让安安跟着学武。”
江疏年本意是听闻岳母为姨妹的婆家生活担忧生出来的心思,后来又联想到唐冰萱几次三番被人掳走的事更是不能心软。
即便有武艺高强的人严密保护,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钻了空子,别人的本事总没有自己的本事强更能防身。
侯夫人也觉得女孩家被娇养身子骨柔弱,学点武艺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大儿媳肖氏就是个好例子。
“安安毕竟是女孩子,学点武艺傍身可以,但不能和康康他们男孩子一样要求高。”
他们家是武将世家,长孙江泽沛自从习武就没有断过,无论炎热酷暑、数九寒天都是要早起练武的;
剩下的三个孙子不出意外的话也是如此,即便二房走科举仕途,男孩子武艺也不能落下。
“母亲放心,到时候儿媳会让疏年和武师傅说一声。”
…
十月份的深夜凉如水,江疏年不知道有什么紧急事务早上出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唐冰萱哄睡了孩子们,交代奶娘们夜里照料精心些,回了自己的寝室。
自从江疏年有了禁军的职缺,唐冰萱出门赴宴基本听不到背后有人讥笑她运气不好被祖辈婚约耽误了好年华;
不说江疏年这个职位如何得来的,就看唐冰萱结交的友人都是她们高攀不到的。
曾经大家还经常拿乔婉儿和唐冰萱两人对比,毕竟都是国公府门第还是家中嫡长女,嫁的人却是天壤之别;
如今再看,邱大公子有才干不假,但还是在翰林院熬资历,圣上估计都没仔细看过他长什么样子。
都说女子嫁人指望夫婿封侯拜相、封妻荫子,如今在唐冰萱夫妻身上恰恰相反,但却相得益彰。
唐冰萱对两者的转变并没有太多在意,她想得开看得开,又不是为了外人夸奖过日子。
只是曾经江疏年暗处谋划她不放心,如今前程到了明面上她还是不放心,入了坑就跑不掉了和她未定亲前的本意背道而驰。
今夜知夏没有回家去在外间为唐冰萱守夜,自从四大丫鬟出嫁后,唐冰萱基本不再让她们值夜都是使唤小丫鬟。
知夏听见内室的唐冰萱在床上翻来覆去,带着蜡烛轻声走进来。
“夫人可是睡不着?”
唐冰萱坐起身,撩开床帐,看着进屋的知夏。
“知夏,我总感觉今夜有事发生,心里慌得很。”
知夏点燃屋里的烛火,上前走到床边沿。
“夫人多虑了,您要是睡不着,不如奴婢给您找本话本子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