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虽然莽,但并不蠢。
衡州郡深山老林里还有家人,能活着,谁想死。
项济斩钉截铁,郎朗之言,不似有假。
赵刘氏赶紧挤出眼泪,假意不小心打翻食盒,吸引注意。
项济目光扫来时,赵刘氏的眼眸被秀发半遮,三分桃花,七分春色。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咳咳!!”
孟百川知晓项济的底色,附耳道,“七皇子,咱们来办正事的。”
“咳,,,大奇关,赵刘氏?”
“正是奴家。”
“大奇关一事,北疆人尽皆知,乃张树生之过!”
“此番归降,功过相抵,此事作罢。”
“此外,大奇关之事,令战局崩坏,河东张须陀,本王也不会放过。”
赵家主仆两人相互对视,身体都激动的颤抖。
他们何尝不知,仇人是张须陀。
但此人位高权重,武艺高强,大楚赫赫之将,他们甚至连仇怨都不敢表露。
“定王若能替赵家报此血仇,奴家做牛做马,报答殿下,赵氏兵马,也愿为殿下鞍前马后!”
时间飞逝。
望北山的地穴营地里,一件关系北疆战场,甚至关系天下战场的事,正在酝酿。
余家军主将,杨家军主将,大奇关赵氏与建安军项济接触后,相谈甚欢。
很快确认了后面的战略事宜。
只是,
当项济连赵刘氏带来的豆腐都吃过后,场中的五人还是不愿意起身。
孟百川眼眸锐利,面容威严,他靠近项济,小声道,“他们这是要你留下字据,将来用于保住后人。”
“保住后人?本王保住他们了,何须后人?”
项济此言一出,孟百川不禁愣了,他一直以为项济在欺骗哲哲的楚人将领。
保住他们?这谈何容易?
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叛国投敌,洛阳皇帝必然判他们死罪。
项济能亲自在来见他们,已经说明是可以托付的豪杰。
孟百川看的很明白,他们的诉求只是保住后人,保住宗族。
至于他们自己,肯定是没打算可以活的。
地穴中的场面一时陷入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