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钱小玲又叹了口说:“我搞不懂周小媚那么好的女孩,怎么跟刘厂长这样的男人搞在一起呀,刘厂长的孩子都比周小媚大了。”
宋超不以为然的摸了摸钱小玲的脑袋说:“管她呢,这年头有钱就是爷。”
随后宋超拉着钱小玲跑出办公楼,在镇子找了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吃喝了起来。
钱小玲喝着饮料对宋超说:“宋超,我听说在厂里做保安工资很低,咱欠李运来三万六千块钱,啥时候能还上呀。”
宋超灌了一口啤酒,对钱小玲说:“玲姐,我暂时先做着保安,以后慢慢再找更赚钱的活。”
钱小玲嗯了一声,随后说:“宋超,我打算以后咱俩在镇子上租个房子,我不想在村里住了,昨晚你打了于大壮,他一家子以后肯定还会找咱的麻烦,还有他们给你安了个灾星的名号,我讨厌那些人!”
听到钱小玲的这番话,宋超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对钱小玲说:“玲姐,带着灾星这个名号离开红霞村,我不甘心,而且村里那些欺负咱们的人,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二人吃饱喝足结了账,宋超说去服装店里给钱小玲买身新衣裳,钱小玲却说留着钱买手机,等之后挣了钱再买新衣裳,宋超此时身无分文,也就答应了。
傍晚时,二人回村,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空气不再像白天那样的燥热了。
村子东头的村口有一座小石桥,桥头有几棵杨树,一群妇女老头老太太坐在树下乘凉,看到钱小玲和宋超,其中一个短发龅牙的妇女对钱小玲说:“哟,小玲,这是带傻子去镇上逛街了?”
旁边另一个妇女好心的对钱小玲说:“小玲呀,你为了个傻子耽误自已的青春,多不值得呀,婶劝你还是赶紧找个婆家啊,宋超是咱村的灾星,你跟他在一起,这辈子都会倒霉的。”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钱小玲气呼呼的朝着她们说:“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良心被狗吃了呀!”
宋超拍了拍钱小玲的大腿,扭头对她说:“玲姐,别跟那些长舌妇一般见识。”
走到距离自家门口百米距离的时候,看到院门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张黑色的狗皮,狗皮周围,一群苍蝇嗡嗡嗡的在飞着。
钱小玲被吓得啊的一声惊叫,随即便哭了。
“这帮混蛋,这也太欺负人了!”钱小玲哭着说道。
宋超看着挂在院墙上已经有些臭味的狗皮,心里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咬牙切齿的说:“踏马的,这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白色碎花褂子身段丰润的村妇走了过来,胳膊上挎着一个框子,框子上盖着一个灰色的布子。
这个村妇叫武桂花,不到四十岁,前些年丈夫在山上挖药草掉下悬崖摔死了,自已带着一个女儿生活,至今未改嫁,平日里对宋超挺好的,隔三差五就送一些油米面蔬菜什么的。
武桂花走到钱小玲跟前,擦了擦钱小玲的眼泪,说:“小玲啊,不哭哈,中午我来过一趟,看到于富贵正在往院墙上订这个狗皮,就被我骂了一顿,小玲,你们是不是得罪他了呀?”
钱小玲抬眼看着武桂花,说:“桂花婶,谢谢你,我们没有得罪他,是他们跟我和宋超过不去。”
武桂花叹了口气,扭头对宋超说:“宋超啊,去把狗皮弄下来,挂在墙上怪瘆得慌。”
说完这句话,武桂花拉着钱小玲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小玲,婶给你带了些鸡蛋,家里有啥困难跟婶说就行。”
此时站在门口的宋超看着墙上的这张狗皮,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