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慕容靖几乎下意识地问出口。因为他自认为他的计划非常完美了,他将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了,不可能再出意外的。
秦可为手稍稍一动,将她的宝贝儿子推到自己面前。
“我儿子咯,你们见过面了一定知道他的实力吧,不过我想他一定忘了跟你介绍,他还有个了不起的身份—”
“王妃!”
秦可为还没说,慕容天宇冲出来连忙叫住了她。
黑骑令的持有者是不能表明身份的,一来是为了保护持有者,二来嘛,也是要避免不必要的抢夺纷争。
慕容一族隐匿于世已经很多年了,他们除了正常接任务并不想被其他事情叨扰。
秦可为瞪了他一眼,叫什么叫,搞得好像她不懂事一样。
“他还是天慕营内负责破密解译的统领。”
慕容修靠近些,主动帮秦可为解答。秦可为或许是有答案的,但慕容修觉得这样的身份更合适,反正最后秦回也要接管天慕营。
秦小爷眉头抬了抬,对自己的新身份倒是没多大反应。
慕容天宇舒了口气,秦可为却是得意洋洋地对慕容修竖起一个大拇指,这身份听着狂拽帅,她喜欢。
“破密?所以是你解开了信息?”淑妃开口问道。
秦小爷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事实是,秦可为他们回王府之后,他重新拿到纸条,趁着晚上溜进皇宫,单独找平喜问的。
那纸条上秦可依问,既然安排她在王府了,为何还要再加一个人,是不是不信任她了。
由此可见,莲藕可是货真价实的慕容靖爪牙呀。
慕容靖拳头紧了紧,全身的煞气止不住地往外倾泻,他费了多少心思才完成的局,居然坏在一个该死的女人和一个小孩手里。
“行了,你也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死得太快就没机会再卷土重来了。赶紧下来吧,多少人等着关你进大牢呢。”
秦可为这话不假,一旁的文官武将可都伸长了脖子等抓人了。他们刚刚受了多少气,就差一个机会讨回来。
文臣许是还含蓄些,武将们多数都是暴脾气,手握着兵器咯吱咯吱作响,眼睛瞪着慕容靖,怕是要在慕容靖身上开出一个洞。
“让我投降?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笑话!我慕容靖不可能输,从来!从来都不会输!你们想抓我?上来试试看啊。”
那些武将跃跃欲试,许是没得到慕容懿首肯,他们着急紧张地瞪着上方,但迟迟不曾动身。
秦可为无奈地摇摇头。
“慕容靖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自负了,你的计划很完美,设置得毫无缺陷,可若你细心些,放低姿态去想想就会发现,慕容懿前后反差那么大,我们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是假的,这正常吗?
我们只是按照你的剧本,与他闹得越来越僵,与他反目,弃他于不顾,这些真的可以只是因为战以晴的死么?”
秦可为扬起手,手掌中间正是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字‘亲’,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太后亲授’。
慕容靖的人自打到了荣城就开始四处监视,战以晴临死前一天让人送了一个小盒子进十四王府,就因为战以晴与秦可为素来不合。
慕容靖认为那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没去留心。以致于……
殿外又集结了一批人,他们身上挂着的都是与秦可为手上一样的令牌,只是他们的令牌上没有那行小字。
看到这一幕,慕容靖似是不可置信地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其实别说是他,就连慕容懿慕容修都惊讶了。
“母后死后,朕一直在宫里四处寻找亲卫军,原来—”这对慕容懿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他一生最在乎的两个人终于和解了,虽然战以晴为了她犯下的罪而离世,可最后一刻,她终究还是做对了一件事。
她到死都在维护慕容懿的安危。
慕容懿的眼眶有些湿润,秦可为笑了笑道:“别难过,以后还有我,还有我们一大家子呢。”这表示,她也原谅过去战以晴所做的一切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慕容修在她旁边小声问着,秦可为转过头低声回:“女人嘛,都得有点自己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