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感觉有什么落在自己身上,没有实质的,但又比实质的物体更灼人。
她偏头,跟几步外的人陡然对上视线。
谢聿辞立在一处阴影里,黑眸沉静,气息比外面暴雨天蕴的气还要低。
他就那么静静盯看她几秒,而后踩着地上的灯光,朝她走来。
程笙心虚后退半步。
立马,她反应过来,她心虚什么?
她一没和异性不清不楚二没干什么坏事,她虚个什么劲?
怪就怪谢聿辞气压太低太吓人,吓得她下意识做出躲避动作。
程笙不悦拧眉:“你干嘛,站在角落扮鬼吓人。”
谢聿辞走到她面前停步,眸子沉黑,似黑色漩涡要把人吸进去,就问了三个字:“他是谁?”
程笙:“一个朋友,怎么了?”
怎么了,谢聿辞险些气笑,瞧她那样子还觉得自己占理,语气不卑不亢。
他盯着她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气息越来越冷。
程笙抬脚就走,要说就说,不说拉倒,下雨天本就心烦,还把人堵在地下车库。
更烦了。
她走进电梯,谢聿辞沉着脸跟进去。
程笙按下26楼,见谢聿辞没伸手也没管,可随着电梯上行,快到26楼时,她没忍住问。
“你不去27楼?”
谢聿辞站在她身后,垂眼看她盈白如雪的耳朵,说:“按法律规定,26楼的房子有我一半,现在我要回自己家,不可以?”
神经。
程笙心里骂一句,懒得和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