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向凌安道长:“陈强,这正常吗?”
凌安:“不正常,按理说喝了符水就会睡。”
老爷子一秒炸毛:“什么?陈强我告诉你,我孙子孙女要在你这出问题,我第一个砍了你!”
凌安也来脾气:“在别的地方就算了,在我的地盘还容得你这么嚣张?”
“是不是要打架?”老爷子开始撸袖子。
“来啊,打就打,输的人学狗叫!”
老爷子嘿了声就要往上冲,余光往旁一扫,顿住:“他们……”
凌安道长看过去:“哦,效果慢了点,才睡着。”
开始还眼睛瞪得像铜铃的两人,此刻都趴在木桌上。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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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做了一个梦。
梦里虚虚实实的不太真切,就感觉轻飘飘的,好像一直在云端。
忽地,一抹耀眼阳光落进云层,太刺眼,她就醒来了。
“笙笙?”
程笙抬手挡了下窗外照进来的光,看见老爷子坐在床边,正关切地望着她。
她第一反应看自己的手。
“……”
细白手腕,是她的手。
终于换回来了!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神奇得难以置信。
见她不说话,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又试探喊一句:“笙笙?”
程笙展颜:“爷爷,是我。”
她的笑容明媚如阳光,一看就知道是她,老爷子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算陈强有两分本事。”
程笙扫视四周:“爷爷,谢聿辞呢?”
“他啊,醒来了吧?”
老爷子压根没去看他,天没亮就过来守着亲孙女了。
刚说完,房间门从外面推开,谢聿辞走了进来。
毕竟互换三个月,顶着对方的脸生活了近一百个日夜,再次对上,心绪复杂又有些戏剧性好笑。
谢聿辞走到床边,看床上小小一只,迷瞪睁着眼的人,唇角忍不住上扬:“还是这个角度看你最合适。”
程笙懂他的点。
她用谢聿辞的角度看过自己,小得好像一把就能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