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捞上来跟个落水兔子一样,红着眼睛也不哭,就一个劲地发抖,把我们几个老的都急坏了……”
说到这,老爷子陡然发觉自己说错话,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晚了。
程笙幽幽看着他:“爷爷,您还不肯承认吗?”
老爷子:“……”
果然老脑子玩不过年轻的。
程笙:“我就说您发现了,谢聿辞还非说您老糊涂发现不了。”
老爷子捞起袖子:“嘿,我英明神武智商非凡,臭小子敢在背后抹黑我!看我不打死他!”
那抹黑的不止一点。
程笙把老人的袖子放下:“您知道了也好,这事我每天憋在心里都不知道跟谁说。”
老爷子问:“换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
“那是挺麻烦。”
程笙看着被夜灯照得波光粼粼的湖水,说:“现在凌安道长也找不着,我们问过别的大师,都没有办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老爷子手肘抵着栏杆,装模作样:“是啊,换不回来可怎么办?”
程笙双手托脸:“换不回来只能继续生活在一起,总不能让人当神经病抓走吧。”
老爷子:“是啊是啊,只能在一起了。”
散完步,老爷子没上楼,直接回清园了。
程笙在门口换鞋,听到洗手间方向传来呕吐的声音,她走过去,谢聿辞已经吐完了,在洗手台漱口洗手。
“……没事吧,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她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她的身体。
谢聿辞关掉水龙头:“去医院把崽弄掉,一劳永逸。”
“想都别想。”程笙扯纸巾给他,“敢动崽我跟你拼命!”
谢聿辞其实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生?”
现在的女人清醒得很,宁愿单身养养猫狗都不愿意要孩子,一个人逍遥自在乐无边,才不想美好人生被一个孩子牵绊。
程笙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