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实萧染向来不会否认,更不会去设想‘如果没有发生会怎么样’,没意义,反而更容易将自己困在某种情绪中难以自拔。
所以在发生了昨晚的意外之后面对商酌言,她也没多少别的心思,甚至是有些感谢他的。
她记得商酌言截了陈总带她离开的车,也记得商酌言那毫不留情的一脚。
或许黄了他的生意也说不定。
“谢谢。”萧染说。
商酌言走过来的脚步顿了下,几秒后萧染听到了一声轻笑,抬头的时候商酌言已经站在床边的位置。
近在咫尺。
两个人的视线对撞在一处,萧染在商酌言的眼眸看到了一丝玩味儿,他又要说什么话来调戏自己了。
果不其然,商酌言在下一刻开口:“谢什么?谢我昨天把你侍候得很舒服?”
萧染微微叹出一口气:“你要觉得这个更值得我说谢谢,那就当我是在谢这个吧。”
她真的和自己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商酌言推门进来的时候都做好了被她骂的准备,毕竟两人就算多次上床,但昨天也算得上是一种趁人之危,加上还是因为公事前去,又近乎折腾了她一整个晚上,有点脾气也是正常。
但她非但没有将昨晚的意外推给自己,反而开口说了谢谢。
她也没有任何扭捏,就那么坦然地看着自己,好似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认了。
“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商酌言说。
“怪你做什么?”萧染盯着那件白衬衫:“资料是我要去送的,果汁是我要喝的,逃离不了也是我自己没本事,你救了我,我总不能还要怪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而是带我上床吧?没这个道理。”
况且他们已经说好了,自己对他随叫随到。
萧染不敢去想,想昨天晚上如果商酌言没有出现自己会什么样的下场。或许她依旧会活着,因为她还有母亲,但会怎么活着就说不好了。
商酌言没说话,萧染的嗓音也沙哑到不想再开口,她知道商酌言在看她,但生理反应已经快要忍受不住,所以还是将手伸向了那件白衬衫。
快要碰触到的时候商酌言将白衬衫扯开了:
“昨天穿过的,我给你拿件新的。”
“好。”萧染说:“谢谢。”
商酌言拿了件黑色的衬衫出来,没让萧染动手,像照看一个孩子一样的给她穿上了,系扣子的时候难免看到胸口的风光,萧染也只是把头微微错开没有阻止。
商酌言看到了那一处近乎见血的牙印,用指背轻轻摩挲了一下,问:
“疼吗?”
萧染想说‘要不我咬你一口试试’,但话没说出口,因为她转头回来的瞬间从商酌言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了他肩侧的一个牙印,比自己身上的这个还要狠。
萧染:“……”她不记得这回事。
商酌言似是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微微笑了笑,为她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说:
“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