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再怎么相似,都和陶然身上的香味有亿万分之一的差异,他只需浅浅闻一下就能感觉出来。
但看着陶然紧张中又无比期待的眼神,祁予霄微微一顿,喉结往下压了压,挑了一个好回答的问题,“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看到祁予霄好像还挺满意地收下了礼物,陶然悬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脸上最后一丝紧张也随之消失。
他终于能帮上祁予霄一件事了。
陶然真心实意地替他高兴,“那你以后就可以好好睡觉了。”
“你给我买这个,是想让它帮助我睡觉?”祁予霄问。
陶然点点头,无比真诚地看向他:“对,失眠真的太难受了,我希望你能睡个好觉。”
祁予霄眸底深黑幽邃,折射着令人难以解读的碎光,听到陶然的回答时,他神色明显一怔。
“你今晚就试试吧,今晚把它喷到床上,可能就能睡着了。”
“好。”
“……”
第二天清晨,陶然上午没课,但是准时地在七点钟自然醒了。
意识迷糊间,他鼻翼翕张了下,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下意识地以为是他送给祁予霄的那个香水的味道,但是过了几秒,他猝然睁眼,发现不对劲。
这香味显然是从自己身上飘出来的。
恍然想起他昨天没有去跑步,所以就忘记抹了阻隔剂。
陶然“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抹阻隔剂,其实内心深知这个东西还是有副作用的,比如用久之后,信息素被长期压制无法释放,会在停用后的几天浓度会翻倍猛增。
但没办法,离体测开始还有好几天,他晚上要去跑步运动的话难免会流汗,汗液里又含有更浓郁的信息素……
这简直是个令人头疼的矛盾命题。
陶然只能暂时计划,在体测结束后,他就请几天假去酒店里呆着,等到阻隔剂副作用消失,信息素回到正常水平后再回来上学。
所以现在他还得下床补用一下。
陶然果断掀开被子爬下床。
找到阻隔剂抹在腺体处,陶然心安定了些许,正准备爬上床补个回笼觉,脑袋偶然一转,发现阳台上站着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
祁予霄??
陶然悄然走到阳台,轻轻地叫了他一声,“祁予霄?”
对方没有反应。
陶然又问了一遍,“祁予霄?你是刚睡醒吗?”
青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僵滞的神绪被一道像羽毛般轻软的声音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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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转过身,鼻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浮动着一缕微薄的香气。
熟悉的,久违的。
总是闻不够的。
身体那股一直被压制的渴意势头凶猛难挡地窜涌而上,祁予霄喉头干涩,眼眶泛红,颈侧的青筋隐隐浮现,似在极力克制。
抬眼,对上了陶然满含关切和担忧的眼睛。
因彻夜失眠本就脆弱紧绷的理智在一刹那间,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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