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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身不由己(第1页)

“你兄长啊,他委实是杞人忧天了。我没那个野心去篡他的位,更没有那个空闲去念着夺他的权。不过……”我刻意顿住,有心昂起头看他,一手抚在他的胸口,贼兮兮道:“他身边,倒还真有我嫉妒的一件宝贝。”

他动了动身子,一缕如墨青丝懒散的流淌在胸前,垂在软床上,明眸生辉,款款柔情,好笑着反问道:“哦?你觊觎他的什么宝贝?到底是何物,让你一提起来,便双眸发亮?”

我厚颜无耻的哼了哼,“这个么……还能是什么,在我眼中,他身边唯一值得炫耀的宝贝,不就仅有你了。”

“你……说你觊觎我?”

瞧他这副吃惊的模样,我不悦的敛了敛眉心,“怎么,不可以么?还是,你觉得我这样觊觎你,你很不痛快?”

“自然不是。”他一口反驳,陡然将我往怀中拥的更紧了些,如兰吐息扫过我的额,温存撩人心扉:“何来不痛快,只是,时隔多年,再次相见,让我总感觉,有那么几分不真实。”

我无奈沉笑出声,亦是抬袖抱住了他,“怕什么,我还在你面前,你可有感受到我的体温?记忆可以骗人,眼睛可以骗人,可这体温,是骗不了人的。”

“知潆……”言至此,他抬手怜爱的抚了抚我的头,眸眼中的深情更为浓重了。

——

我死后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时隔二十八万年,答案早已无从查找了。

那场大战牺牲了太多的神仙,往日与我稍有交情的人,当下也早已灰飞烟灭,化为天地清风了。朱砂死了,青宴死了,我的那些旧部也在这二十八万年中,相继陨落了,如今的九重天还是九重天,只是人,已不再是当年人了。

要想查清当年之事,现在再出手,着实是迟了些。但我想,索性查出真相的事情并不着急,我也不介意慢慢来,有句俗语讲的好,人一生走过的脚步,是扫不起来的。只要存在过,只要做过,就一定能留下些许蛛丝马迹。时光只不过能将那些线索掩埋的更深些,可却不能彻底让其消失。

只要我耐下心来查找,真相总有一日会出现在眼前的。

因着头一日我厚颜无耻的纠缠着文宵在少忧殿陪了我一整日,且还与他来了次同床共枕,一早的时候又有送茶宫女恰好瞧见了我与文宵不清不楚的睡在了一起,是以这帝君与凤凰之祖有了夫妻之实的谣言,便无需我推波助澜,就顷刻传遍了整个玉清宫,顺道还灌入了云竹的耳中。

旁人议论,泰半都是他家帝君与自己的未婚妻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实属难见。亏的我如今还顶着个文宵未婚妻的名头在外,这方暂且保住了自己的清名,令人一提起,多是觉得夫妻之间本该如此,而并无什么难听言语。但此事对于云竹来说,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毕竟,我们是不是未婚夫妻,她应当最是清楚。

如我所料,这种事情云竹向来是按捺不住的,文宵一早便整理了衣袍前去凌霄宝殿赶朝会,而我却是一直拖到了巳时才慵懒起身梳妆。玉官服侍我梳洗完毕后,我原是打算着出门赏一赏风景,闻一闻花香的,奈何刚迈出寝殿,便见到了一身盛装而至的云竹。

她来的这般快,委实超出了我的预料,我见着了她也未太感惊讶,只镇定的迈到殿外不远处的玉桌前,拂袖坐下,伸手接住了灵鸟送来的一枝清眠花,平静淡漠的问道:“不是说自己受了伤,需要静养么,怎么有兴致来本座这里了?”

女子身着女君的服侍,头戴玉冠,郑重其事的也跟着来到了我面前,扣袖欠身一拜:“云竹拜见祖宗……上次云竹身子不适,不曾多来谒见祖上,实属失礼。云竹今日前来,便是专门来聆听祖上教导的……还有,云竹想着来望看望祖上,祖上乃是我族头领,我族的保护神,若祖上再有个什么好歹,云竹怕是无法向阖族子民交代。”

来听我教导,来看我是否安好,她才不会有那么好心呢。我猜,她来,恐怕是想着亲自来验证一番,看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她昔年所做的那些混账事吧!

转着手中的清眠花,我将胳膊搭在玉桌上,恣意洒脱道:“本座的神魂刚刚归位,现在,着实是有些身子不适,不过医神已经来看过了,说是会慢慢休养好的,不碍事。难得你如此细心体贴,本座深感欣慰。教导么,便不必了,你知道的,本座向来不喜欢文绉绉的去教导一个人,本座都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想不到的,自也不会平白无故寻你麻烦。”

云竹那厢僵着脸抿唇一笑,凌冽目光悄然往我身上扫了两回,又试探着言道:“祖上沉睡了二十八万年,这二十八万年里,云竹与阖族子民日夜都在为祖上祈祷,无一不希望祖上能够浴火重生,再次现世庇佑阖族子民。有祖上在,凤凰一族便算是安心了。只不过,云竹日前听闻祖上初醒,有些许记忆丢失了,不知祖上如今可好些了?”

终于还是直入正题了,我拿着清眠花挑了挑眉头,道:“记忆倒是件小事,是否能恢复,倒也不重要了。斓沂州的大局早在二十八万年前便已然定下了,只要现下三界安好,文宵他还安好,便没有什么值得牵念的。”

盛装女子低头莞尔一笑,点头表赞同:“也是啊,祖上说的对极了,那些年的事情早已大局已定,没什么可值得回想的……只是,血魔一族实在太过穷凶恶极,屠我天界生灵数十万,最为惨痛的,还数上祖上亲自带兵围剿敌兵的那一战,三十万大军一夜尽是魂飞魄散,去时三十万,来时,便剩下了祖上一人。”

她是有意在我面前提这件事的,亦是有意在戳我的痛处,我僵住了手上拿花的动作,昂头凝眸看她,“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三十万大军一夜魂飞魄散?”

她装作惊讶的张开嘴,“啊?祖上连这件事,都忘记了?”想了想,又假好心的宽慰道:“云竹若是知道祖上忘记,必然不会再提这件事……云竹只是害怕祖上你还记挂着帝君当年囚禁你,又夺你将印的事情,想着给祖上解一解心结,没想到……”故意用手捂住了嘴巴,她作恍然态:“啊,是云竹失言,云竹不该在祖上的面前说这些话的,请祖上责罚。”

我冷了脸色,静静看着她把戏演下去,沉声配合道:“你说,文宵当年囚禁过我,又夺了我的将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竹那厢倒是很乐意再接着演,毫无收手之势,面露为难的缓缓道:“这些事情,云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且早在几十万年前,帝君便已给整个玉清宫下了封口令,云竹若是把事情告知了祖上,恐是会违背了帝君的旨意……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些事,祖上忘记了也好,至少不会再伤心……祖上您可不要再为了此事与帝君闹不愉快啊,帝君他当年,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呵,她倒是好本事,既是能借此机会故意把话说出来让我起疑心,又能不着痕迹的把祸水引到文宵的身上,明面上有情有义的求我不要怪文宵,实际上,却是巴不得我能为此事与文宵再次决裂,只可惜啊,她这拙劣手段,糊弄糊弄旁的小姑娘倒还有些用,拿来糊弄我这只老凤凰,委实太低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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