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人迹罕至,阳气稀薄之地皆是鬼物喜爱之地。
帐篷几里外,都能看见一个络腮胡汉子烤火守夜的身影。
一个身穿古代官服的中年汉子,双眼微眯,他自然就是这方山水的水神神祇,汉子目光所及之处,即是血气冲天的景色。
不过他是神祇不是鬼物,一旁的小鬼有些瑟瑟发抖,那个守夜的汉子血气极为浓重,阳气旺盛至极,就刚刚,还瞧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太瘆人了!
“大人,这群人是山上仙家?”
小鬼跟着自家老爷修行数十载,虽说什么场面都见过,但地球的练气士稀少,算是不常见的。
官服汉子点了点头,语气凝重,“我未必是其对手,莫要招惹。”
小鬼的声音颤抖,说了句哪能敢啊之后,本想挑起话头却戛然而止。
那满脸络腮胡身穿黑衣的汉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二人身前,只见其躬身作揖,“晚辈秦诀拜见水神。”
官服汉子受宠若惊,自古代而后,他们这些山水神祇鲜有人知,他赶忙作揖回礼,“不敢,修行之路达者为先,大人莫要折煞我啊,”
“小人名叫隋文生,在这临水附近,如用的到小人,随意差遣。”
秦诀笑着挥手,“在您这安营扎寨,就是来跟前辈打声招呼,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别见怪。”
名叫隋文生的汉子一脸慌张,忙说不敢,两只手还随着大袖在秦诀面前飞舞。
打过招呼,秦诀便转身退去,古代山水神祇多为朝廷为某人建造神庙而生,而如今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则是风水组的人。
如今环境大不如前,山水神祇的实力也一落千丈。
隋文生看着那山上仙师的背影有些惆怅的叹息一声。
一旁瑟瑟发抖的鬼物见这瘟神终于走了,心中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大人?”
隋文生摆了摆手,带着他一同来到了自已的神庙中,神庙已经破败不堪,坐落其中的金身法相也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看着蚊虫四处爬动飞行,官袍汉子的眼神有着些许的落寞。
“你们风水部这都不管?”
儒袍书生看着破败神庙中的隋文生,语气依旧平淡。
白依哲把手枕在脑后,身体漂浮在空中云海之下,看都没看那边一眼,语气不屑的说道:
“切,山水神祇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风水部你是知道的,摸鱼才是常态,还有钱拿,上头近几十年都没管过,都成了习惯了。”
白敬山静静地凝视着那座残破不堪的神庙,目光落在那个身着官袍的男子身上。只见他轻轻地抚摸着神像上自已的金身,脸上流露出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白敬山的内心顿时翻涌起无尽的波澜,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让他感到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心脏一般痛苦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