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苏云姑嗤笑着把烫了金的请柬扔在桌子上,本打算不再管它,这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苏云华又新出的什么幺蛾子,这场鸿门宴她还就不愿和她玩了。
两日后,黎奉贤来苏侯府玩,见到苏云姑,不由说起了此事。
苏云姑这才知道,说丞相府里新进了几位舞娘,黎浅被苏云华哄着认识了周潇雅,两个人的意思是要趁着这次赏花宴,给周潇雅扩展名气。
如果苏云姑没记错的话,再过一月,就是宫里一年一度选秀女的日子了,这个时候突然宣扬名气,可谓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这一招还真是高明,苏云华是打定主意逼着自己非去不可了。
但是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周绵绵过去的,只是把周绵绵留在侯府里,她更是不放心。
如今苏云华的手段越来越下作奸诈,她不得不防。
想来想去,苏明朗歪打正着的给苏云姑出了个好主意。
这还要从黎奉贤的送来的几处宅子的地契说起,有送上来的宅子,为什么不要?
更何况黎府可是富贵出了名的,这种时候不拿白不拿。
主要是苏云姑挑的地界里,城南的一处地界看着很是熟悉。
她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上一世周绵绵经常同她说起过,她想去城南看桃花。
听说城南的桃花林,桃花开得最是好看,如今三月,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虽说如今周绵绵的身子还不大能吹风,但是外边总比侯府安全,这时候出去转转,她也能散散心。
赏花宴那日,苏云姑找了个由头,便把周绵绵早早的骗了出去,等苏云华过来时,苏云姑正准备出门。
“三妹妹,我怎没瞧见周妹妹?她不会还在屋子里躲着睡觉吧。听府里的人说,这小半月你与周妹妹两个人整日躲在各自的屋子里睡觉,这可不行,早晚得把人睡出毛病。”
苏云姑挪步挡住了苏云华的去路,笑意浅浅的说道:“这是哪个下人乱说的,我俩只是不大爱出院子而已,怎么可能是整日躺床上睡觉?”
她怎么没听出苏云华话中的试探之意,但是这十多日,周绵绵的身子都是左思明亲自调理的,府里的下人都被卫姨娘与苟嬷嬷提点过了话,苏云华是不可能打听到半分消息的。
苏云华对丁嬷嬷使了个眼色,趁苏云姑不注意,冲过去推开了周绵绵厢房的门。
但是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丁嬷嬷与苏云华纷纷错愕不已,大早上的,人怎么一下就消失了。
两个人还没多反应,苏云姑已经冲着丁嬷嬷一个箭步过去,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下贱的奴才,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未经主子同意,这厢房的门岂是你能开的,还是宫里出来的,我看还没个家养的懂得多。”
这一巴掌苏云姑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打的她的手都麻的没了知觉,这话说的也是极重,话语里丝毫没把丁嬷嬷当个人看。
刚刚苏云姑怎么可能没看出两人的小伎俩,她之所以装做没看到,就是为了等着收拾这刁奴的。
她早就看丁嬷嬷不顺眼了,贺氏与苏云华突然变得这般难对付,这狗奴才应该在其中没少出力。
丁嬷嬷素日里狡猾的根本让人抓不到把柄,苏云姑也懒得花心思对付一个奴才,但是偶尔找机会羞恶一番,可比打她十板子都让人觉得痛快。
这不,苏云姑看着那张垂下的老脸,皱起的肌肉微微颤抖着,看的苏云姑心情顿时神清气爽。
苏云华心中更是恨极,打狗还要看主人,苏云姑这般不把她这个嫡姐放在眼里,不就是觉得在苏侯府里,她厉害的能只手遮天吗?
一会儿等到了丞相府,她就知道一个庶女在一般人眼里该是什么样的,既然她支走周绵绵,那正好趁机出出丑也好,不然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苏云华灿然一笑,忙上去拉住苏云姑的手,宽慰道:“三妹妹跟个下人置什么气,一会儿还要看花呢,妹妹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败坏了心情,不然都对不住黎妹妹府上开的拆紫嫣红的花。”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苏云姑也已经解过气了,自然顺着苏云华的台阶下了,两人说说笑笑的朝着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