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遇见她的时候,他还未成为长公主殿下的准驸马,她如同一朵解语花般陪伴他,他郁闷的时候会开解他安慰他。
下人见他不死心,眼中还存着期待,眼底带了几分讥讽道:“郎君,锦心昨日说要回娘家看看,便没了踪影。今日大娘子派人去她屋中查看,她的行李都不见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劈在裴允的脑海,呆愣在原地,眼神空洞,连下人什么时候退出去的都不知晓,一直沉浸在锦心居然也背叛他的噩耗中。
他尤记得第一次遇见锦心时,她正深陷囹圄,一双潋滟秋水般的双眸求助般地望着他。
他的大男子主义怂恿他出手相救,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锦心却言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求着跟在他身边做个伺候的丫鬟。
他自幼身侧不缺伺候的丫鬟,多她一个也无妨,更何况她那般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她自从来到裴府,行事稳妥又贴心,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她便成了裴允跟前的第一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那么相信她,她居然也会在这种时候背叛他。
都是贱人!
还有那个醉风楼的明月,都是一群贱人!
他对那晚的时候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记得他失去意识前是同那个明月在房间里喝酒的。
他醒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陌生的姑娘披着外套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他想质问她,却发觉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张了半天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那个臭娘们将外面的人引进来,闹得人尽皆知。
世间男子留宿花眠的比比皆是,只有他是以这种形式闹得沸沸扬扬的,尤其是当他们请来大夫,诊断出他得了脏病以后,他只觉眼前一黑,恨不得就此消失在世上。
他不知道事情是如何演变成这一步的,但是肯定和那个明月脱不了干系,他虽然不算睿智,但是也绝对不蠢。
这背后一定是有人要搞他,不然怎么清晨在醉风楼发生的时候,不过一个时辰就传得满京城都知晓了。
说不定……说不定就连锦心也是其中一环,就是她言语之间不断捧他,言说京城那群纨绔子弟同他相比不过是萤火之辉罢了。
他才不断地自我膨胀,耽于酒色的。
想到这里,裴允气的将屋中所有东西都砸的乱七八糟,砸完以后,身体顿觉脱力,踉踉跄跄着扶住旁边的墙壁。
身体越虚弱,他的脑子便越清楚,将这半年多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想清楚,可惜已经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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