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保镖看向维安,见维安没有发话,也没有去阻拦阮知柚。
阮知柚缓缓迈开脚步。
她每走一步,鲜血便从指尖处滴落,仿佛一朵盛开在地狱里的花。
阮知柚感觉自己像坠入了无底的黑暗。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力气般,倒在了地上。
维安看着倒在地上的阮知柚,一瞬间呼吸都停滞了。
他急忙叫人:“快打电话给医院,送血浆过来。”
很快便有人照办,维安将阮知柚抱起来,朝楼上走去。
“知柚,醒醒,你不会有事的。。。。。。。知柚,你不许有事。。。。。。!”
维安像疯了一般喊着她。
到了楼上,维安小心翼翼的将阮知柚放到床上。
此时阮知柚已经陷入昏迷,脸颊惨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维安帮她擦拭掉汗水和血渍,替她包扎好伤口,坐在她旁边,盯着她的侧颜看。
这张脸,他太喜欢了。
可是现在,却因为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知柚,你别怪我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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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半夜,裴宴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砰砰直跳,冷汗浸湿了他的睡衣。
他梦到了知柚,梦到她真的死了,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他清晰地看到了她手腕上那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注,染红了她的衣袖。
“柚柚。。。。。。”
裴宴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可怕的梦魇从脑海中驱散。
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无法再入睡,于是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让冷风吹进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因为太过真实,让他感到害怕。
他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做人不如做狗,最好是做一条会咬人的疯狗,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并且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