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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c,“没有所谓认命不认命,我只想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游荆苦笑,说虽然这么说,他却觉得自己的心空空落落的,不知所措。
“可是她想要的幸福,是要爱她的人才能给她的,你要是喜欢她,能带给她的幸福肯定比游桓给她的更多。”
游荆从一众酒瓶子中,翻出了一瓶还没有开封过的酒,拍开泥封,继续畅饮。
这次酒喝得有些急,洒出来的酒浸湿他的衣襟,过后,他放下酒,微眯着眼盯着紫衣女子,反问:“你怎么知道?你怎么能这么笃定,你又知道什么?”
紫衣女子一下子被问住了,沉默一阵,忽而歇斯底里嘶吼:“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个个都大仁大义,不在乎什么儿女情长。可是我不会,我只想跟从小就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他,我什么坏事都肯做,这些年,我已经等得都久了,我想说出自己的心声,我想他能回头看看我,我想他能知道我的心意。我很自私,我不会大方地想着只要他幸福就好,我总是想着,万一他不幸福呢,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其他女人比我更爱他,她们能给他的幸福肯定没有我的多,所以她们凭什么抢走他。”
从小到大,她都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他笑的时候,她只能在远处看着,他愁的时候,总有人抢在她前面关心他,就连他们偶尔的独处,他也只是对她礼貌地笑着,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甚至他当初出关离开的时候,她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资格说。
她以为,只要自己够好,他会发现她的好,但是现在,她怕她要是再不主动,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她这次要给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她也不怕晚。
游荆颓然地放下酒瓶,沉吟道:“是啊,万一她不幸福呢。”
她说的何尝不是他的心声呢,只是他无法大方,但也做不到自私。
“那么,如果你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不幸福,还会袖手旁观吗?”紫衣女子自知方才的话起了点效果,当即暗喜。
“我不希望有那一天。”
“如果有那一天,你愿意与我合作吗?”紫衣女子忍不住诱哄。
游荆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哼:“你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你的目的是游桓?”
“如果你的目的是问礼,那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
“容我再考虑考虑,因为你这女人不是什么善类,让我想到一个词,绵里藏针。”
紫衣女子走了以后,游荆再喝了一会儿酒,却忽然听到游桓冲着屋顶喊道:“大哥,我这边酒也喝完了,宴会都散了,你也该走了吧?”
游荆没有吭声,显然没有料到游桓原来早就发现他。
“大哥,问礼已经是我的夫人了。所以,你请回。”
游荆暗暗心惊,方才游桓说这句话,不是向他炫耀的语气,而是用那种强硬执拗的口吻。
固执又任性,就像小孩子不肯将自己心爱的糖果分给别人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