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陆景年有软肋,他就不算是失败。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刚想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对面就响起了一阵笑声。
下一秒,房门被人粗暴的踹开,房间里顿时涌进来了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
原来就有些狭窄的房间,顿时更为逼仄。
谢南洲率先迈步进来,一件黑色短款皮衣,黑色工装裤加身,衬的他整个人更加凶神恶煞。
他径直走到陆文远面前,抱着胳膊站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肖鹤宇紧随其后,看了一眼铺在地上的门板,嘴角抽搐,没好气的说道:“老谢,让你慢一点慢一点,你把门踢坏了,咱们怎么关起门来和三叔说说悄悄话了?”
谢南洲闻言,侧眸睨了他一眼,随即给一旁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几个人过去,抬起门,顶在了门口。
这下肖鹤宇没话说了,冲着谢南洲竖了竖大拇指,随即迈步走上前,坐在了床上。
环顾四周后,忍不住啧啧称奇。
“啧,三叔怎么混的这么落魄,住酒店都不舍得住个好点的?”
陆文远不认识谢南洲,但是认识肖鹤宇。
见到是他后,原本紧张的神色,顿时消弭,儒雅斯文的脸上,换而代之的是一副身为长辈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原来是鹤宇啊,大张旗鼓的来三叔这,有什么事啊?”
肖鹤宇勾了勾唇,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他看了一眼,说道:“我来给三叔看个东西。”
说完,点了一下视频。
视频里是被打成猪头的周丽花,哭着喊着说有人给了他们夫妇一笔钱,让他们夫妇将李君兰带离医院。
视频看完后,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
陆文远靠在沙发上,舒适的翘起了腿,他指着视频,笑道:“蛮好笑的。”
肖鹤宇见他装傻,也不急,将手机装起来,附和道:“的确是蛮好笑的,就是不知道一直包养三叔的那些富婆们,看了会不会也觉得蛮好笑的。”
他以前一直就觉得陆文远长得斯文,玩的花,可是没想到,居然玩的这么花。
当时谢南洲调查出来的时候,他看着那份资料和一摞不堪入目的照片,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同时跟好几个富婆搞暧昧,还不被人发现。
果然是高手。
此话一出,陆文远的脸色微变,但是还算正常。
“肖鹤宇,你胡说八道什么?”
肖鹤宇勾了勾唇,“我胡没胡说,三叔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要不是前几天机缘巧合,谢南洲的人碰见有人打听陆文远,也不可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么一个惊天大瓜。
陆文远这个人虽然蠢,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他知道如何规避自己的风险,是以这些事情出来之后,他不过是损失了点人手,对于他,没有任何影响。
现在眼看着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了,陆文远突然云淡风轻的开了口,“这样吧,你跟陆景年说说,只要他不拆穿我,我可以告诉他,当年究竟是谁,害死了陆文川。”
肖鹤宇挑了挑眉,似是在思考。
陆文远勾了勾唇,眉宇间尽是得意,就在他以为事情要解决的时候,谢南洲的声音,徐徐响起。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