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游城人,这不合规矩。”
贺寂州现如今只能把希望赌在他身上。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手里边拿着的茶杯。他们都是一盘棋上的棋子,现如今扯破了楚河汉界的窗户纸,凌夏浔和他们只能有一个人赢。
这个道理薄时漠不会不懂。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未必不可以。”
贺寂州仰头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水。
薄时漠这半年对游城商业版图野心勃勃,明里暗里已经买了不少地皮和私人港口,可偏偏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要是真想在游城扎根,把凌夏浔踩在脚底下,重新接回陆相挽,这游城的商会会长他就一定会争。
这事凌夏浔不想再议。他今晚喝了不少酒,现在头疼得很。
他撑着桌面站起来。
庄一赶忙扶着他。
他挥开庄一的手。
“太太在哪?”
“已经回屋了。”
回屋了好啊。
好啊。
薄时漠过不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他的老婆就在他屋里头等着。他可比他强。
“下去吧。”
“是。”
凌夏浔脚下能稳当地走着,除了头晕,他还不算醉得明显。卧室门没关,里头灯光大亮,他‘哒哒哒’的脚步声特别明显。
他就是要许懿知道他回来了。
可是她没来接他。
他心里顿时有气。
他一路加快步子走向卧室门,此时许懿正好在吃叶酸片。他才抬脚走近,她就立马放下瓶瓶罐罐走到门那边的沙发坐下。
那些瓶瓶罐罐就这么赤裸裸得摆在化妆台上。她明目张胆讨厌他躲避他,又毫不避嫌毫无所谓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在他眼前。
凌夏浔不用细看。
除了几瓶叶酸之外,其他也都是备孕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他见那叶酸两字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上次做还是在三天前。
知道怀孕也不会这么快。
他还真是哭笑不得。
两人结婚这几年,从不见她这么巴不得怀孕。虽然明知她真正目的是什么,贺寂州还是打心底里高兴。
并且觉得她愚昧至极。
“你以为你真的怀孕了,你还会离开我吗?”
他倚坐在她化妆台上,面朝许懿这边坐着。他咧着笑,一副小人得逞的阴暗模样。
“为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