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宁眼泪簌簌往下落。
“母亲,你、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
陈氏捂着肚子,假情假意对薛蟾道:
“二爷,请您看在夫人这五年对侯府也算尽心的份上,从轻发落夫人吧。”
孙氏:“她算哪门子的夫人!从今往后,她谢见微与我广阳侯府,再无半点干系!”
“夫人!”
这时,毓秀抱着妆奁从屋里跑了出来。
谢见微接过妆奁,摸到后面的暗格,轻轻一按,底部弹出一个盒子。
正要取,她忽然停了下来,抬眸看向薛蟾,说道:
“薛蟾,若你真冤了我,可想好要如何跟我赔罪?”
薛蟾冷着脸道:
“你先拿得出证据再说,别是装模作样,诬罔视听。”
“既如此,若我能证明清白,你跪下同我赔罪,可敢?”
薛盼盼怒极:“大胆!你怎敢让你夫君跪你!”
谢见微置若罔闻,平静地看着薛蟾。
薛蟾绷着脸道:
“跪就跪,我有何不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谢见微满意地点点头,她取出盒子里厚厚的一沓信纸,慢悠悠举了起来。
“这些,便是二爷要的证据。”
谢见微一扬手,书信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薛蟾随手捞来一封,看日期已经是三年前。
内容仅仅是有关谢家铺子的生意,用词极简,连一句问好都是克己复礼的。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毓秀看到信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憋了半天的眼泪夺眶而出。
“二爷您好好看看!这些才是公西公子和小姐来往的书信!每一封讲的都是公事!我家小姐行得端坐得直!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下作的事情!”
侯府的人全都看到了信,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薛又宁手抖得厉害,她看清信上内容,一个没忍住脱口说道:
“不可能的!这些信不是全都被烧——”
薛又宁心里一咯噔。
她一抬头,谢见微正静静看着她,平静的黑眸像凛冽的冰,冻得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