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床上。”孙巧琳回道。
沈湄脸上的表情一僵,眼中微微露出点窘态。
她突然记起早前权恣扬盯着她的脖子看,莫非是看她的项链戴上没有?
可是,既然是孙巧琳看到的,又拿给了她,权恣扬又怎么会知道?
沈湄还在想着,就听孙巧琳解释道:“我昨天整理权少床铺的时候发现那条项链,不知道是谁的,就拿给了他,他今天早上说是你的项链,让我拿到你房间去,我进去的时候,看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
沈湄觉得孙巧琳大概是怕项链丢了她有责任,就先回了一句:“我看到了,谢谢你。”
孙巧琳看了沈湄一眼,没再说话,轻轻走开了。
沈湄这才想到,权恣扬知道她项链丢在他床上,不是等于知道她在他床上睡过?!
现在想来,权恣扬早的时候盯着她脖子看,“细思极恐”啊!
他是在暗示她他什么都知道了?
沈湄想着,心里发毛,朝着楼上看了看,虽然没看到权恣扬的身影,她仍旧羞于再在客厅呆下去,免得再跟权恣扬面对面,赶紧往楼上走。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孙巧琳是不是故意来提醒她权恣扬知道这事,让她坐立不安的?
沈湄上完楼梯,心虚地朝着权恣扬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人就被定在了那。
好巧不巧地,权恣扬刚好从里面走出来,四目相对。
沈湄脸上不自觉地腾起两朵红云来,回过神,快速扭头,就要迈步。
“沈小姐。”
权恣扬的声音传过来,其实只是简单地叫了名字,做贼心虚,沈湄怎么听都觉得别有意味。
她不得不回过头去,尽力保持镇定:“权少有事吗?”
“没事。”权恣扬朝着这边走过来,若无其事地回道。
沈湄气得暗暗磨牙,没事叫什么叫,故意吓她的吧,知道她心虚!
觉得还是赶紧逃的好,沈湄不敢计较,立马就朝反方向走。
她准备又去书房,走了几步,觉得不对,权恣扬好像跟来了。
她站住,扭头瞥了瞥,权恣扬果然朝着这边走来了。
沈湄不知道权恣扬又要干嘛,心里还虚着,索性站在原地,想等他先走。
权恣扬看沈湄站住了,走到她身边,也停下了脚步:“走啊,不用等我。”
沈湄听着这话头不对:“权少要去哪?别是搞错方向了?”
她伸手指了指权恣扬的卧室和书房所在的方向,“你的地盘在那边。”
“放心,我不会跟你一样,连卧室都会走错。”权恣扬的轻嘲随即传来。
沈湄直想伸手捂脸,却为了跟权恣扬唱反调,反驳:“权少怎么知道我是走错?”
“沈小姐不是走错?”权恣扬凑过来,近距离盯着沈湄的眼睛,“那么说,你是主动送上门,等我?真是可惜了,错过了这么好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