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热,容易出汗,夜市上又热又闷,他衣服都快湿透了,光着膀子仰头喝水,喉结滚动发出阵阵咕咚声。
边桥皱眉说:“有镜头注意点。”
角落里的摄像头还亮着灯,没直播,沈尧还是把短袖重新穿上了:“准备洗澡呢,应黎,一起洗吗?”
应黎刚洗完手回来说:“你先洗,我要出去一下,回来再洗。”
沈尧问:“出去干什么?”
应黎含糊地说:“有点事。”
宋即墨看向他:“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应黎摇了摇头,“我走了。”
宋即墨眯了眯眼睛,追问:“一个人?”
应黎说:“不是。”
“跟谁?”宋即墨眼里精光闪烁,看穿一切似的,“祁邪。”
祁邪下了车没跟他们上楼。
应黎没想瞒他们,就点了下头:“嗯。”
沈尧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就你跟他,两个人?去哪儿?”
应黎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问了祁邪也不跟他说。
沈尧眼神凶狠:“不知道去干什么,他让你去你就去,你都不知道拒绝吗?”
腿长在应黎身上,他不想去祁邪也不可能强迫他去,沈尧也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想跟他去?”
应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答应了祁邪,不好再食言,想不想去这个问题他还真没纠结过。
一旁谢闻时听得直皱眉头,扇了扇鼻子说:“大尧,你好醋啊。”
沈尧指着自己,反问:“我醋?我哪儿醋?”
谢闻时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很激动?”沈尧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都捏扁了。
谢闻时瘪瘪嘴,心说那不是一般的激动,听见应黎跟祁邪要出去就跟失控了似的,眉毛都竖起来了,说话凶得很。
沈尧这才发觉自己管的太宽了,他和应黎什么都不是,应黎想去哪儿他管的着吗?管不着。
“我醋什么,有什么好醋的?”沈尧自言自语,“我才不醋,我去洗澡了。”
谢闻时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觉得奇怪得很,这还不醋啊,都要变成醋缸了。
走到走廊转角,沈尧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到墙上。
他就是醋,他要醋死了,应黎和祁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好到大晚上两个人还要出去?出去干什么?有什么好出去的?
纵使应黎反应再迟钝,都察觉此刻的气氛些许微妙,莫名的,他想起之前和沈尧在跨江大桥下面逛完夜市回去,祁邪发疯似的问他沈尧是不是亲他了。
沈尧怎么会亲他,应黎皱了皱眉毛,过往的种种细节,好像都开始往沈尧可能喜欢他这个方向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