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眉挑起:“我们去洗澡了,你在这儿玩一会儿。”
“好。”
场馆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应黎低头玩消消乐,这种单机游戏没什么难度,他刷刷通关,正觉得无聊,手机顶端忽然探出一个消息框。
沈尧给他发微信说:“应黎,我衣服在包里没拿,你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还有内裤。”
“行。”
在包里找到沈尧换洗的衣物,应黎边走边发消息问他:“哪个隔间?”
“6号。”
场馆有几个大浴室,跟北方澡堂差不多,但都是单个隔间。
应黎找到地方,看了眼门上的号码牌,敲了敲门,又喊了一声:“沈尧?”
“进。”
里面的水声很大,掩盖了部分人声,应黎听得模糊不清,隐约听见沈尧喊他进去。
应黎推开门,浴室内水汽升腾,白茫茫一片,连人影都看不分明。
一排整齐的隔间只有一个人在使用,热水源源不断浇到地板上,顺着地漏流进下水道。
应黎没走太近,就在门边问:“衣服我拿来了,给你放哪儿?”
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在回应他,估计是没听见。
应黎环顾四周,走到一个衣柜旁边:“我给你放衣柜里可以吗?”
他拉开柜门,吱呀一声,与此同时,身后隔间里的水声忽然停了。
有人在向他靠近,光脚踩在地上,地残留的水渍吸收了些许脚步声,动静细微。
应黎首先发觉倒映在墙上的影子不对劲,沈尧没这么瘦。
那人没说话,只是越靠越近,应黎忽地很紧张,转过身。
过高的身高让应黎无法看清他的脸,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线明亮,在地上投射出大片影子,祁邪眼帘低垂,整张面容都隐在暗处,本就阴翳的五官更显可怖。
应黎脚步颠簸,差点坐到地上。
一只手把他捞起来,在他肩膀上留下几道道不深不浅的水痕。
祁邪的掌心滚烫,好似藤蔓将他紧紧缠绕,又似吐着信子的蛇在舔舐他的肩
膀。
祁邪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