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摄很累,其他人早就回了房间,就他一个人在外面慢悠悠的晃。
张少陵瞪了他一眼,着重跟应黎强调:“一定要看着他吃。”
应黎思忖片刻,没有立即答应,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收缩蜷起,录节目的报酬是张少陵帮忙商谈的,不然李昌宏不会给出六十万的高价。
从这个层面来讲张少陵对他有恩,只是让他帮忙看着祁邪吃药而已,就这么点小事,他如果不答应好像有点白眼狼。
短短十几秒,应黎脑子里已经转了八百个弯了,他沉了口气,心里很乱,但眼神坚定:“我知道了,我会监督他的。”
“那行,这么晚了估计公交都没了,让老杨送你过去,你路上小心点。”张少陵又从包里拿了几张签过名的明信片出来,“还有这个,上次说的给那几个小妹妹带签名,最近有点忙没时间过去,你带过去吧。”
“谢谢张先生。”应黎接过明信片放进书包里,往地下停车场走。
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姓杨,很老实本分的一个中年男人。
停车场里光线昏暗,应黎今天没戴眼镜,不太能看清车牌,但一到停车场,喇叭声就为他指引了方向,他小步跑了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当即就愣住了。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驾驶座上的人朝他冷冷看了过来,寒气逼人。
“祁……”应黎秀气的眉毛蹙成一团,“杨叔呢?”
“请假了。”
杨叔儿子今天结婚,家里办喜事,请了一天假,估计张少陵也忘了这事了。
应黎毫不迟疑立马下车,背着书包往大门口走,背影倔强得要命。
车子启动跟上,车窗降了下来,清冷磁性的声音裹着微
心神往上面瞥了一眼说:“他们看不见。”
应黎不敢抬头看他们,思索措辞,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哑:“刚洗完手,看见这儿有紫藤萝,就过来了。”
另一双腿是队长的吧,和队长一起赏花?沈尧有些纳闷。
宋即墨也走到了窗边,低着头看了他们一眼:“快上来吧,菜快上齐了。”
应黎走得很快,把祁邪远远甩在了后面,站在包厢门前不断做着深呼吸,等内心稍微平静了些才推门进去。
“应黎你怎么了?”沈尧发现他眼睛很红,好像才哭过一样。
应黎扯了一个笑出来:“啊?没事,刚刚在下面被花粉呛到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宋即墨支着下巴问他:“下面的花是不是比上面的看着好看些?”
应黎回到座位上:“也没有……都差不多。”
菜都上齐了,谢闻时兴奋不已:“小黎哥哥你快尝尝这个辣子牛肉,爆辣的那种,你肯定喜欢。”
应黎是地道的南城人,喜欢吃辣,而且无辣不欢,此时此刻看着桌上那盘红彤彤的辣子牛肉,他嘴里破皮的地方似乎在隐隐作痛。
他挽了一下唇角说:“不了,嗓子有点不舒服。”
沈尧看他:“嗓子不舒服?怎么回事?”
筷子碰撞到碗底,发出清脆的声响,祁邪那双比艺术品还要精美的手从容地使着筷子。
应黎心有余悸:“没怎么,天气太干燥了有点上火……”
应黎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但还是会红脸,他闷头吃饭,只有偶尔问到他的时候才会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