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称呼本座的婢女?”此人废他多番心思才将其困住,并且他似乎和自己一样精通奇门遁甲之术,那么就凭这么一点他就绝不会放过此人,只是他死之前。。。。。。
“本大爷想怎么叫就这么叫,干卿何事?”秦衍扯开嘴角笑得妖冶。
“是么?”
在白莫的注视下,笼子里狼狈不堪的男子渐渐呼吸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汗珠,脸色苍白而孱弱,身上的伤口开始浸出鲜红的液体,雍歆似乎看到了他表皮下似乎有什么在游动,而这状况明显是蛊毒,而且母蛊似乎不在白莫身上,那么母蛊。。。
雍歆继而望向那护卫,中蛊之人只要杀掉母蛊的寄主便可存活下来,可这护卫的白莫的表现都不像是身上带有母蛊的人。
“住手!”她见秦衍似是坚持不了多久便向白莫开口。
这女人竟对他起了杀意,就为了这个男人么?掩在衣袖里的双手攥紧,关节处微微泛白,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大円皇城。
“皇兄,臣弟听说你要拜施容为相?”
“怎么了吗?朕确实有这打算,皇弟难道有什么别的想法?”宓庭铮放下手中的奏折,手指揉揉眉心,近来大円周边的事情太过繁杂,再有雍歆至今未归,虽说是在药神谷,可一天不见佳人心底总有些空落落的。
“此事臣弟还希望皇兄你多加考虑,臣弟认为施大人固然才华横溢,可实不能担当此大任,所谓宰相者,天子之耳,待宰相之耳而后聪也;天子之目,待宰相之目而后明也;天子之心识,待宰相之心识而后圣神也。施大人可为谋士却无宰相之才。”宓庭逸拱手而视,宝蓝色的发带飘逸而下。
两人在初良殿仪事,而殿门处正贴着一个小人儿,表情严肃认真,德海守在门边也没过来打扰这位小主子,只是总忍不住抿嘴而笑,拂尘在右肩上一抖一抖着极富喜感。
宓棠紧紧查探着里面的动静,他现如今不过是个3岁的小孩子,做什么都不会引人怀疑,上一世施容那奸臣就是从坐上丞相开始渐渐把握朝政,和昌落国联合覆灭了大円,虽然他对大円没什么好感,但如今他绝对不能让他再得逞,不是为了大円而是仅仅为了那个傻女人。
他有将自己的耳朵贴近门框,可惜里面的声音似乎更加淡了起来,忽而门从里面被拉开他差点没摔进去只是堪堪倒在了一抹明黄的怀里,宓庭铮勾起嘴角,声音却严肃着,“你在这里干什么?”刚刚他转首望向清华池的时候,便见到门框处有一团小小的阴影,团成一个球的模样自带喜感。
“皇兄,我想母后了,秦衍哥哥在不在这里呢?”宓棠一转严肃的神情,一双如狗狗般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直直注视着上方眼底带笑意的男人。
但提到那个称呼的时候男人的神情就有了些喟然的变化,大掌抚摸这小不点的发顶,望向远方的某一处,“你母后应当不过半月就能回宫,糖糖若是无趣了,可以随时来找皇兄。”
宓庭逸跟在他后面出来的,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的互动,眉宇微微皱起,皇兄他这般神情到不像是一个兄长对幼弟的关怀,倒是更像一位父亲对儿子的疼爱。
希望是他多想了罢,皇兄他应当把握的清轻重,作为一个帝王有时的身不由己,也必须懂得取舍,从小到大他便不能像皇兄一般有着天生的帝王才能与天赋,好在自己对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肖想之心。
“皇兄这般臣弟就先告退了。”宓庭逸拱手退下,复杂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小不点,便衣抉带风着走出了初良殿。
这一边的雍歆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看着眼前这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心里咒骂着那个变tai的男人,三天的时间为他驯服这头狮子,谈何容易,况且她手里只有保命的三只箭,连个驯兽的鞭子都不给她。
现在这只狮子似乎在观察着他的猎物,巨大的体型,健硕有力的身姿,腮边的一圈鬃毛,它如今还在‘沉睡’中,雍歆怀疑它若是跑过来会不会压死她。
约莫四分之一柱香之后,那庞然大物忽而有了动静,鼻子通着粗气,右爪不耐着拍着地面,抖抖脖子,连带着那一圈鬃毛都甩动起来,浑身发出一股狂暴的气息,接着它低吼一声朝雍歆这边扑过来,看似庞大笨重的身躯,跑动的速度却是无比迅速矫健。
雍歆在它扑过来的那一刻拼尽全力急速闪开,到达安全的地方后,背部都冒出来一席冷汗,看着又盯过来的棕色大狮子不禁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