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四周静谧,绺绺晚风吹过,让人不觉凉爽,反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唐梓严什么时候消失的?
为什么一丝声响也没有?
就算是有人把他给劫走,也不至于让众人一丁点发现不了,直接消失吧?
是被人用了迷药?
江祁航眉心紧敛,也想不明白,沉默片刻才道:“是被聂家村的人劫走了吗?”
江肆也冷声道:“不知道。但不管是被劫走还是自己走丢,此时最好的选择都是先去工厂。”
要是没被人劫走,那唐梓严自己走丢最不济就是今晚自己先回到医院等他们,而他们自然也不必返回去找他。
若是真被人劫走了,那来人估计知道他们今晚此行目的是工厂,所以他们还是得去工厂一趟搞清楚状况。
江肆也抬眼对江祁航道:“给唐由发个消息,告诉他唐梓严不见了。”
江祁航一挑眉问道:“你怎么不直接给他发?”
江肆也:“……我俩一直互相拉黑。”
江祁航默默闭上了嘴掏出手机。
白九黎被唐梓严的失踪吓得浑身抖如糠筛,她不断往江肆也身边靠,生怕下一个失踪的就是她自己。
一行人悄悄靠近工厂,黑暗中,原本在白日看上去早已落魄的时候工厂正灯火通明,一排排低矮的厂房中轰鸣声不断,工厂周围站满了来回走动巡逻,拿着原始火把的彪形大汉。
守卫森严,他们四个人根本溜不进去。
江祁航看清楚情况,眉头皱起,“两个大门都有很多人守着,咱们进不去。”
温酒一拍她的肩膀,狡黠一笑:“我知道从哪儿进去,跟我来!”
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糖果工厂,不仅仅因为工厂产的糖果好吃,还因为厂长每次都会单独给她发最多最好吃的糖。
她在这家工厂里头一次体会到被在乎的滋味。
所以小时候温酒每天都来,对工厂比对自己家门口都熟悉。
她知道西北角侧方有个能让人通过的矮洞,是她小时候贪玩心血来潮挖的,还用砖头和杂草堵住,生怕被别人发现。
此时此刻这个洞无疑成了最好的进厂方式。
白九黎见温酒出风头,一撇嘴:“果然是从小在穷山沟里长大的野孩子,上不得台面。”
温酒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没听到白九黎的话,但是江肆也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侧眸看向白九黎,冷寂的眼里是狂风暗涌的黑色风暴。
白九黎在晦暗的光线里看不清江肆也的眼神,只是觉得后背隐隐有些发凉,她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哆嗦。
温酒所说的洞很小,每次只能弯腰通过一个成年人。